夜间喝过药,人昏昏沉沉的,一会儿是梦见泸州,一会儿是又梦见小元时哭喊,
又时不时地觉得自己脸上,像是有什么鸟雀在轻轻啄一下,
有些微微发痛的水泡,慢慢地清凉的,那‘鸟雀’格外的懂事,专挑着她水泡啄。
阿滢想瞧瞧,可否是樱谷夜里忘记关上窗了,那只调皮的小雀从窗户飞了进来,
只待她睁开眼,屋里烛火只有小小一撮,勉强能瞧见个高大的身影在床榻边上坐着,看不清样貌,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竟是泛着冷光,像有些锋利,
伸手要对着她脖子伸来,阿滢吓得要尖叫,却是被人一手捂着了嘴。
第二百一十九章:阿滢,别不理我,好不好
捂着唇上那只手,有着灼热的温度,举手之间且有一阵酒香,
阿滢在闻着酒香时,心里了然,如今出现在床榻边的人到底是何人。
屋里灯火昏暗,不知哪一处的窗子,没有关的严实,
夜里头的凉意的风吹来,烛火轻晃摇曳,
把这个坐在床榻边的人影子,照着落在一旁幔帐上头。
他背对着烛火,再有幔帐遮盖住微微的灯,
阿滢市瞧不见此时的他,到底是何的面容。
只是觉得此刻他的情形,与平日里很是不一样,
不然怎么就俯身过来,头抵在她的肩膀处,话也不说,
呼吸出来的酒香,萦绕在她浑身,闻到多了,她便也像是要醉酒似的,头有些晕乎乎。
“傅景麟?”
在闻到酒香,阿滢就知晓来的人是傅景麟,
他身上的酒香便这么浓,不知是喝了多少,
他身上不仅仅只有酒香,还带着隐隐的桂花香气。
听语嫣说过,桂花酒闻着香,入口甘甜,可酒劲大,
喝着时,入口润滑,越喝心里越舒适,就何时喝醉便不知晓。
每年方家过团圆节时,喝完桂花酒,她喝得不多,只是小小的浅尝半杯,
可那也是一夜好睡,根本就没有平日里那烦心的事情,而搅扰,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隔日的微微有些胀痛的头,
方语嫣与阿滢说起来时,阿滢还想着那日有机会尝尝,此时到也用别的法子尝到了。
“你远一些,我如今天花还没好,当心感染,”
阿滢偏过头去,她还记得吴大夫说,天花最好是咳嗽,或者疤痕之类,
不同与旁人接触,就会减少对旁人的感染。
阿滢动了动,想往旁边挪动一些,可,她方有一动作,
靠在她肩头的人直接黏了过来,似追着手的牛皮糖,怎么也甩不开。
“你让人把我带回来的木芙蓉,送回来了,”
阿滢原本还想再说,就听到耳边那有些嘶哑,含糊不清的话。
在说话间,他还蹭了蹭她的肩头,启口时,那温润的唇瓣时不时地磨蹭过她耳边,
带着耳朵麻麻痒痒的,一丝丝的痒意从耳朵慢慢蹿游到了心口,让她有些耐不住地动了动。
“那株木芙蓉开得最好,与你格外的相配,白的清冷,粉的娇柔,”
“明明要被人给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的,可长在那悬崖峭壁之上,忍着风雨寒霜,谁也不靠,有它独有的劲挺,”
“阿滢,它像你,你也像它。”
傅景麟脸埋在阿滢肩头,阿滢青黑的发丝落在他眉骨上,
头发上有着阿滢惯有的香兰头油味道,清清幽幽,与阿滢很是相配。
阿滢病弱之时,樱谷也没让阿滢浑身不适,每日便用着香兰煮开的水,给阿滢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