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变,不想面对的时候,就要逃避。”

吉他断了的那根弦,弯曲着,独自翘开,在空气中震荡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惊昼闭上眼睛,用沉默对待张裕舒的诘问。

张裕舒吸了一口气,用尽最后一点耐心,说:“这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林惊昼偏过脸去,不带情绪地陈述:“林惊昼已经死了。”

张裕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他的理智在疯狂地后退,他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咬牙切齿:“那你他妈是谁?”

林惊昼反而笑起来,他的表情如此惨淡,今天一整晚酝酿的低气压在这一刻爆发,他抓住了张裕舒的手腕,直视他的眼睛。

“我也想知道我他妈的为什么在这里!”

“我特么早就死了!”

张裕舒从未见过林惊昼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目光如同烧红的铁钳。

张裕舒松开了手,林惊昼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背,带来一阵刺痛。

林惊昼开始控制不住地咳嗽,他歪着身子半躺在沙发上,咳得惊天动地,那样子,仿佛要把身体里错位的灵魂呕出来。

张裕舒感到一阵无措,他仿佛做错了什么事,脑脖子上升起一种热辣辣的感觉。

他不明白,一个永远对着他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人,为什么现在脸色灰败得如同一个死人。

林惊昼趴在那里,垂着头,但弓着肩膀,如同一只困兽。

他开始笑起来,笑声中惨杂着哽咽,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将他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