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沈安之脸色泛白,他跪在地上,问程幼容:“殿下可是又有何事?不妨直说,不必以微臣家人来做筏子。”

程幼容收回了手腕,用掌心撑着自己的脸侧,半天都没有说话。

殿内暖意生香,但不是平常的脂粉香,隐有一股浅淡的荷香,很是好闻,但沈安之可没有心思来仔细嗅。

他的手指扣在地毯上,心中有怨,更多是无力感。

谁叫他就是一个出身寒门的太医呢?

没有家族,没有权势,只有这一身医术,本以为进了太医院就能扶摇直上了,哪知道太医院中卧虎藏龙,自己在其中也不过是稍微看得过去罢了。

程幼容拿他家人来威胁他,可不得不说,她给的金银财物确实改善了自己母亲和妹妹的生活......

殿内一时寂静,程幼容垂下目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

“有毒药能让人吐血,却不伤人性命吗?”程幼容弯腰,压低了声音问他。

沈安之凝眉思索,随即道:“没有,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毒药......”

程幼容遗憾地低低‘啊’了一声,却仍旧道:“但我不管,你去帮我弄来吧,我过几天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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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伤

沈安之退出宁乐宫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他的后背被汗浸湿,衣服贴在身上,冷风一吹,便凉的人发抖。

程幼容被拘在宫里养了好几天,额头上的伤口用刘海才稍微能挡一挡了。

只是她小腿上被藤条抽打出来的印子却一直没消下去。

素兰将沈安之给的拿一瓶新的伤药都挖空了一大瓶,每日涂的厚厚一层,还是没什么用。

“算了,消不下去就消不下去吧,反正冬日的裙子厚,谁也看不着。”程幼容随手将字帖扔开,拧着眉头阻止了素兰再次将她的小腿涂满伤药。

素兰一脸愁容,叹道:“殿下,明日我再去找沈太医重新拿药吧,这药您一直搽着,最开始还有用,现在除了能缓解下疼痛以外,消除痕迹的效果越来越小了。”

程幼容敛着眉眼道:“不是药的问题。”

是她身上的疤痕太多太久,那些旧痕都盖不住了。

下了几日的雪,今日倒终于是停了。

雪后初霁,冬日的阳光看着亮闪闪的,实则根本没什么温度,也暖不了人。

程幼容要去御花园透气,素兰一脸紧张地给她裹了一件厚厚的狐裘,之前那件白色狐裘是程幼容最常穿的,可惜染了血,素兰嫌不吉利,便拿出去毁了。

冬日花少,御花园中零零散散地开着些梅花、兰花......还有些程幼容认不得的花。

走了一会儿,素兰担心她的腿,便出言劝她坐着休息会,反正这段时间都不用去林贵妃那边请安了。

程幼容闲下来的时间就多了,但被憋在宫里也是无趣。

她随便找了个凉亭坐下,抬手撑着脸打量远处的一簇山茶花。

是一大捧红山茶,倒难为那些宫人了,不知道怎么养的,在隆冬时节都开得艳艳的。

素兰怕她冷,便去一旁命令宫人抬了个炭炉过来,又忙着去另一边寻了热腾腾的茶水来,尽数搁在了程幼容手边。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人多了烦躁。”程幼容斜着眸子瞥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好。

素兰只能退出了亭子,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程幼容看了一会山茶花,盯得眼眶发酸才转头看向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