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沄潇将石头抓在手心里,“花花崽天性纯善难变改,即便我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欺他骗他利用他,只要我有苦衷,他便不会恨我怒我埋怨我。”
夫子所言,不像夸奖他的样子。
“那你便肆无忌惮欺他骗他利用他?”凤凰崽悬在眼角的水,在震颤,“他奉你为夫子,尊你敬你爱重你,你便是这样对待他的真心?!”
他胸膛里,翻滚着说不清楚的恼怒。
不值。
他替花满楼不平。
凌沄潇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也不会恨我。”她看着那双布满水光,泛着自己倒影的眼睛,肯定道,“你只会恨自己怒自己埋怨自己,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好,不足以令别人将你放在心上。又或者……斥责自己为何要轻信他人,随后竖起一身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