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结束,她默默收拾好心情,登上了飞回南城的飞机。
落地是晚上七点,梅姨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为她庆祝生日。
家里布置着当天空运到家的伊芙伯爵,色彩艳丽香气馥郁的粉色玫瑰,舒遥在集馥园见过。
她当时只是随口问了句它?是蔷薇还是牡丹,开得?好漂亮,说很喜欢它?的香气,明庭就将这事儿记住了,此?后的每一周,花艺师都会为家里换上新鲜的伊芙伯爵。
她一进门明星就围着她打转,她放下包,蹲下身与它?说了几?句话,问它?在家有没有听梅姨的话,明星嘤嘤两声,用舌头不断舔着她掌心。
她起?身走到客厅壁炉旁,高大的水晶花瓶里养着一大捧伊芙伯爵,壁炉旁,窗边,水吧岛台,茶室,花厅那扇珐琅屏风后,都布置着伊芙伯爵,她一进家门就恍若置身半亩花田,满室幽香。
梅姨摆好餐具,看她在壁炉旁停留,高兴说:“这是今天新换的,开得?正好呢。”
她伸手捻着那细腻的花瓣,鲜红的汁液残留在她指腹。
她问梅姨:“梅姨,你?觉得?这花臭吗?”
“没有啊,”梅姨愣了愣,往客厅走了过去,“是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我?来看看。”
舒遥面无表情盯着眼前无辜的玫瑰,淡声吩咐:“我?觉得?它?好臭啊,梅姨,你?把它?扔掉吧,以?后家里不要再用伊芙伯爵,换成兰花,百合,或者别的什么,我?不想再看到伊芙伯爵。”
话说完,她径直上了楼,连梅姨喊她吃饭也没有回应。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不愿再去回想昨夜的事。
通过今天的种种迹象判断,她有理由怀疑她昨夜亲的人是明庭。
一旦是明庭,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她趴在床上不愿面对现实,也天真地认为,只要她不说破,明庭不拆穿,那昨夜的一切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毕竟明庭对她,也就像宠着个小孩子,小孩子调皮一下,他应该不会介意?。
可为什么?为什么心会这么疼?
这些年,他能因为她随口说一句话就仔细记着她的喜好,再一声不吭将她喜欢的东西双手捧上给她的事,她都数不清他究竟做了多少。
大到学业规划,前途发展,他充分尊重她的意?思,深思熟虑之后才给出最佳的建议,她不执行,他也不会强迫。
小到生活用品,她什么肤质,对什么过敏,爱穿哪几?个牌子的衣服,爱吃哪家的甜品,爱用什么味道的香水,他都一清二楚。
她时时刻刻被他宠爱着,她却在此刻选择辜负他的爱和用心。
好像有点没良心。
她越想越后悔,明明,她还能想出更加妥帖的解决办法?。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起?身进浴室洗了个脸,本想换身衣服,又没洗澡,她就湿着几缕碎发跑下楼。
比起?用电梯,她更喜欢走楼梯,结果却在一楼楼梯拐角听见明庭和梅姨的对话。
那些娇艳的伊芙伯爵被梅姨尽数搬到了后门,明庭回家正好看见。
她听见梅姨向明庭解释:“小姐说她觉得?这些花很臭,要我?扔掉,估计是看腻了,让以?后换成兰花或者百合。但我?瞧着这些花还很新鲜,想着搬去车库装点一下也是漂亮的。”
“她人呢?”明庭异常冷静地问。
“一回来就上楼了,看样?子,心情不太好。”
“闻雅走了?”
“送小姐回来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梅姨想起?那些珠宝盒,又说,“闻雅说她明早来归置那些珠宝。”
明庭淡淡应了声,越过那些花来到餐厅,舒遥听见脚步声,赶紧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