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起身下?床,一抻腰就感觉一阵酸痛,她赶紧撩开衣摆一看,“我这是被鬼打了吗?”
闻雅瞥了眼:“还是个怨死鬼。”
舒遥皮肤娇嫩,轻轻捏一下?就能留下?个指印,明?庭昨夜用了些力掐她,这时候指印还透着粉。
她心里?“咯噔”一声,直呼完了,昨夜的一切不是在做梦!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吓得闻雅一激灵,“这是怎么了?头不疼吗?”
她哭丧着一张脸抬头,“疼。”
可比头疼更头疼的是,她很清楚,无论她做出多么出格的事,关颂青绝不会动手掐她。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恍恍惚惚起了床,恍恍惚惚吃了早餐,又?恍恍惚惚回了集馥园,再恍恍惚惚听了林惠宜一上午的念叨。
昨夜的确是没人发脾气,明?琛,明?君珹,都?静悄悄的。
明?琛把明?空和明?庭关在书房,明?君珹早早就回房歇息,就是苦了他们夫妇俩,为了想点?应对客人的借口绞尽脑汁,最后还得陪着笑,把每位宾客送上车才算是完。
话说到最后,林惠宜把明?家?三?代人都?骂了一通,还叮嘱舒遥不要把她骂人的话说漏嘴。
舒遥当然?不会说漏嘴,她压根儿就没在听。
她中午去酒店陪明?琛吃了顿饭,明?琛一直在问她昨晚玩得如何。
还能如何?
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能用一句“还不错”打发,顺带还感谢了他昨晚的用心。
她没有问童影,她向来不会过问明?琛的个人生活,但?她中途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见?明?琛的特助在书房里?接电话,听那意思,童影应该是被彻底冷落了。
她反复纠结要不要给关颂青打电话,她这时候已经感觉到了异常,她平时和关颂青的关系很好?,每天都?会聊几句,有时候聊到她感兴趣的话题,或是她有问题需要找他请教时,他们打电话到半夜的情况也常有。
偏偏今天,关颂青一条消息都?没给她发过。
陪明?琛吃完中饭后,她在去医院的路上鼓起勇气给关颂青发了条消息,却没有收到回复,她等得焦躁难安,打了电话过去却是关机。
她辗转问到安若云那里?,才知他这次飞来港城就是专程陪她过生日的,他学校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毕业搬家?也很麻烦,所以今天一早就坐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
可她还记得,今天是他生日呢,她为他准备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
她在对话框编辑了一长串内容,道歉的,装可怜的,打趣的,最后全部删完,只给他发了一句:
[哥哥生日快乐,等你?回来。]
她放下?手机,颓丧地往后靠。
她至今还在怀疑昨夜是一场梦,太?过美好?的梦,她忘情亲吻着他,从t?额头,双眼,鼻尖到唇瓣,他给的回应那样?热烈,让她也感觉到自己深深被爱着,就像被泡在温热的蜜里?,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她还能清楚记起那样?的感觉,像扑进软软的绵云,又?像是乘着热气球飞翔,她看见?绚丽多彩的天空,嗅见?馥郁醉人的花香,也摸到他紧实滚烫的胸膛,她就枕在他胸膛,随他温柔的节奏和喘.息,沉入无尽的深渊。
她又?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
闻雅听见?声音,看着后视镜问她:“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喜欢自虐?”
舒遥捂着脸,说不出一句话。
闻雅淡然?笑笑,收回视线看前方。
好?一会儿,舒遥突然?扒在她座椅后方问她:“你?昨晚是几点?去码头的?”
闻雅略略回想,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