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我不便出门,折枝公子这几日怎么也不来走动了?那日太过匆忙,我还未曾与他说上什么话。”
“你是想与他说说话?”
身为长兄,柳故棠不会怀疑幼弟,但这个要求着实有些突兀了,今日之前他从不知幼弟如此喜欢与人交好,这些年向来都是不愿外人打扰的。
“长兄不是也说我与他有缘吗?”柳闻之期待又害羞的笑笑,“那日见他谈吐气质皆是不凡,又如此得长兄赏识,我想着……那不如便多走动走动,若长兄有事不能回来陪我,让他陪陪我也是一样的。”
这话听着好像没什么问题,只是想结交一番,但配上他的神情,尤其是那奇怪的羞涩,柳故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君子之交都是坦坦荡荡,投缘者结拜为异性兄弟也是有的,但幼弟提起折枝,为何是那般……那般……
柳故棠形容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古怪极了。
那日之后因着这点古怪,他并未与柳折枝说起此事,但架不住幼弟三番五次的问,一副很期待柳折枝前来探望的模样,柳故棠也没办法,只能亲自去与柳折枝开了这个口。
“闻之觉得与你投缘,想与你结交,你们年纪相仿,做个玩伴也好,你……意下如何?”
“与我结交?”
这个发展柳折枝着实没想到,连墨宴都愣了一下,“他这是要干什么?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更方便跟你斗?还是怕你背地里跟长兄说他的坏话?又或者是想把你当下人使唤,让你认清你和他的身份差距?”
短短几秒,墨宴想到了许多种可能,但同时在脑海里出现的还有无数种解决办法。
“没事,不管他要作什么,咱们见招拆招就行,有我在你放心,他斗不过我们。”
有了他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柳折枝自然一口答应下来,第二日上午便趁着柳故棠在的时候又去了柳闻之的院子。
不同于上一次来到这里的冷待,这一次满院子的婢女都热情的叫他折枝公子,连柳闻之本人都是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见到他就露出了笑容,“折枝公子,你终于来看我了。”
说得好像万分期待他来一样,听得柳折枝莫名生出些古怪的头皮发麻。
柳折枝点点头就算是回应了,因为始终记得自己要演社恐,落座后发现位置也是在床边,几乎是和长兄一人一边守着柳闻之,他忍不住去问墨宴,“蛇蛇,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我觉得……我……”墨宴难得的不会说了,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有些强烈,但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法说出来,只能含糊道:“我再观察观察。”
柳故棠话不多,柳折枝也不是会与人攀谈的性子,再加上柳闻之病弱,三个人凑在一起倒是安静得很,偶尔有些动静也大多都是柳闻之在说。
比如……
“折枝公子喜欢下棋吗?能不能教教我?”
“长兄,下次你若在外面忙不能回来陪我,可否让折枝公子来喂我喝药?”
“我常年缠绵病榻,还从未见过折枝公子这样气质出尘的人,就是长兄都快被你比下去了呢……”
这一句句说下来,柳故棠被问到了才会回应,柳折枝假装社恐只是听着,一个字都没说,到最后屋内之剩下了狗叫。
是真真正正的狗叫,墨宴一连汪汪了好几声,全都是冲着柳闻之,要不是柳折枝死死抱着他,他都要冲上去直接把人咬死了。
“放开!放开我!他娘的当着老子面挖墙脚!”
“斗不过就改勾引了是吧!老子撕了他那张只会装柔弱的脸!”
脑海里响起蛇蛇的怒吼,柳折枝才明白他为何突然对柳闻之发难,按着他的同时还疑惑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