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话本所写,此刻是应当为自己辩解的,但他觉得没必要,长兄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若长兄信他,自然不必他解释,若不信,只一味偏心,那他再如何解释也是没用的。
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疑惑的同时,柳折枝心中还有些好奇,有点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神明历劫便是要尝尽人生百味,知晓世间诸多疾苦,此等情况他还从未经历过,也算是一种历练了。
“那个……柳折枝,我是你道侣对吧?”
他是当历练了,墨宴淡定不了了,想明白其中关窍后都开始不自信了,“我们两情相悦,按常理来说是该有人跟你抢我,不是跟你抢长兄,对吧?”
这种事都是该发生在我身上的!怎么把我给换成长兄了!
我在这时候都不配有姓名,只能当狗吗!
我他娘的想展示只爱柳折枝,只对柳折枝偏爱,甚至连表忠心的机会都没有!
太不公平了,太离谱了,人怎么可以倒霉成这样,墨宴感觉自己快气死了,幸好柳折枝及时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我的道侣自然是蛇蛇,或许是蛇蛇的爱过于坚定,根本不需考验,所以未曾有人与我抢你。”
他可太会说话了,太会哄蛇蛇了,这几句话一说完,墨宴瞬间又行了,美滋滋的晃悠着尾巴,看戏似的等柳故棠反应。
来吧长兄,今**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偏心那个凡人,等回了神界,你再想限制我跟柳折枝亲近,我绝对把这事整日挂嘴边逮着谁跟谁说!
“可是你惹了本座幼弟?”
不知过了多久,柳故棠突然开口直接问了柳折枝此事,脸上没什么情绪,看不出是信了那婢女的话还是没信,柳折枝轻轻摇摇头,“不曾。”
“只是国师的幼弟将我当作琴师,让我弹琴,我未曾应允,要等你回来亲自解释清楚罢了。”
柳折枝只谈事实,不带任何个人情绪,无论语气还是内心都是毫无波澜。
其实他也好奇长兄会如何处理,毕竟这辈子还未曾体验过被长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是何感觉,只凭空想象,他也不知自己会是何反应。
新奇、期待……柳故棠清楚的在他眼中捕捉到这两种情绪一闪而过,沉声道:“既如此,你便回去吧。”
“长兄,真的不关这位公子的事,是我自己身子太弱,何必将他关到院子里不许出来。”
柳闻之突然开口求情,柳故棠眉心一跳,被他曲解了意思下意识看向对面的柳折枝,却见柳折枝只淡淡点头,转身离开了。
无论柳闻之如何误导,柳折枝都不会多想,他太了解长兄的性子了,连墨宴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凡人哈哈哈……他还以为长兄是要关你,长兄让你回去根本就是信了你的话,这么不了解长兄还想挑拨离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