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叫哥哥行吗。”陶欣替他做决定,摇一摇他的手:“求你了哥哥,赶紧上楼吧。”

“……可以?。”

“嗯?”

“这样叫也可以?。”

“听起来像是勉强接受的意?思啊。”

周廷之跟着她走几步,又停下来。

贤惠的小妻子这会也不耐烦了,深吸一口气说:“祖宗,你是我祖宗行不行,又干嘛呀?”

“……什?么时候带我见?你大哥?”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又敷衍我。”

“你是软的不行非叫我来硬的是吧?”

陶欣握着拳,在他面前。

她的拳头很厉害的。

周廷之记得他和陶欣刚开始谈恋爱那会,学校附近治安不好,晚上总有飞车党出没,专抢女生手里的包。有天?晚上陶欣开车送他回学校,恰巧遇见?,被抢包的女孩惊慌失措地大喊,陶欣一脚油门追上去截停,差点?撞飞了那辆摩托车。

而下车拿包时,摩托车同伙赶过来帮忙,又被陶欣一拳打得鼻子嘴巴直淌血。

那一拳对二十岁的周廷之而言,震撼程度不亚于第一次在山顶看到日?出,太阳从云层中爬出来,也是那么红彤彤的。

周廷之跟着她进?到房间?,她没有开灯,周廷之便继续肆无忌惮的装醉,享受她的照顾。

陶欣帮他脱掉毛衣,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皮带,替他盖被子,然后又去倒水。

是不是幸福太晚才来的缘故,让人有点?想要?落泪。

周廷之想起十年前,他应酬最频繁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穿着衣服睡,半夜被冻醒,爬起来找被子,找水喝。

有几次梦到陶欣,像现在这样扶他起来喝水。

“你喂我吧。”

“怎么喂你?嘴对嘴吗?”

“……那也可以?。”

和梦里不太一样,陶欣给他递过来一支吸管,已经是对待酒鬼的最高规格。

周廷之喝了水,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清早是被猫吵醒的。

那一窝小猫还?没有巴掌大,叫声却越来越尖锐,穿透力极强。周廷之看了眼睡在一旁的陶欣,起身?去隔壁,驾轻就熟地冲羊奶粉,泡一点?猫粮,用盘子装着,放到那窝嗷嗷待哺的小猫中间?。

五只?小猫立刻安静,围着盘子,如同进?入到极乐世界。

周廷之看着它们?,以?一种继父的眼光,对它们?完全?喜爱不起来,觉得它们?一个个都是歪瓜裂枣。

小时候都这么醜,长大了只?会更醜,剩下那只?最丑的,陶剩剩……周廷之没由?来地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周廷之回过头,看向?睡眼惺忪的陶欣:“起这么早?”

“嗯……你喂过了?”

“正吃着呢。”

陶欣终于完全?睁开眼,观察那窝小猫:“哇,吃得真香,好可爱。”

周廷之很难昧着良心夸小丑猫们?可爱,他只?能说:“都很健康。”

“你奶粉冲了多少?”

“两袋,八十毫升的水,猫粮多放了几粒。”

陶欣忽然凑过来抱住他:“感?觉我们?俩这样好像爸爸妈妈哦。”

“……”

“辛苦你一大早起来给孩子喂奶了,不过谁让你是陶剩剩的爸爸呢,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陶剩剩的爸爸。

“那你呢?”

“什?么话啊,我还?能是陶剩剩的奶奶吗?啊?我当然是妈妈了。”

周廷之又看向?那窝歪瓜裂枣的小猫:“哪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