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多,走的时候喝了一杯,二两白酒,可能有点?急了。”

“是非喝一杯才能走吗?”陶欣摇摇头:“酒桌文化,糟粕。”

“嗯,没办法。”

“晕吗?睡一会吧,等快到家了我再叫你。”

周廷之是有些头晕,看着陶欣,这样像一个贤惠的小妻子,心里柔软的几乎要?融化。他有五分醉意?,这时也要?装出八分,陶欣叫他睡,他就倚着座椅闭眼入睡,等着陶欣温柔的叫他醒来。

忽然期待起婚姻。或许是昨晚那通电话的缘故,他梦到绿色的草坪,洁白的轻纱,目之所及处满是陶欣喜爱的郁金香,他等待着他的新娘。

钢琴曲是梦中的婚礼,那么清楚,仿佛就在耳边。

“周廷之,要?到家啦。”

睁开眼,車里竟然真的播放着梦中的婚礼。周廷之有点?遗憾,他还?没看到陶欣穿婚纱的模样。

车驶入小区,很快到了门口。他故意?放慢动作,陶欣果然先下车,快步走过来帮他开车门,有些担心,关切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想吐啊。”

陶欣握着他的手臂,目光追随着他,为他一点?不同寻常的反应而神经紧张。

“没事。”

“真没事吗?你脸好像比刚才还?红啊。”

应该是在车里睡觉热的吧。陶欣把暖风开的太足了。

外面冷,进?到屋子里。

陶欣打开玄关的灯,竟然蹲下身?要?帮他脱鞋。

“别,我自己来。”

“我帮你把鞋带解开。”

周廷之拦住她,坚持要?自己解开鞋带。可这并?不容易,什?么时候系了个死結?

陶欣似乎在他耳边笑,声音却还?是温温柔柔的,哄孩子一样:“我帮你吧,好不好?”

不行,他不想,他不想让陶欣做这样的事,他答应过陶欣的父母,如果有一天?见?到陶欣,要?像父母一样,把她当女儿?爱护。

天?底下没有哪一对父母,会愿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蹲下来给男人脱鞋。

周廷之把哪只?解不开鞋带的皮鞋用力蹬掉,鞋子飞出去,掉在地板上,咕噜咕噜滚好远。

“哎呀。”陶欣轻声说:“安静一点?,琴姐都睡了。”

她只?穿着袜子,蹑手蹑脚的去把哪只?鞋捡回来,而后又来搀扶他,仍是轻声细语地说:“走吧,上樓去。”

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很会照顾人。

楼梯昏暗处,周廷之不由?得停下脚步。

“又怎么了?”

“你想过結婚的事吗?”

一旦动了结婚的念头,就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总在心头轻轻瘙痒,每一刻都很难捱,时间?仿佛都变得漫长了。

陶欣看着他,笑一笑:“我现在还?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你忘了吗,我还?不能结婚呢。”

他听到自己问:“你想过吗?”

陶欣牵着他的手,往楼梯上走了一步:“我现在就想。”

周廷之跟着往上走了一步:“你敷衍我。”

“我没有啊。”陶欣又往上走两步。

“你有。”周廷之也跟着往上走两步。

双脚迈进?二楼光源覆盖的范围,身?体被暖黄色的灯光笼罩,感?受到明亮,周廷之低下头,看着自己和陶欣交握的手,不再纠结陶欣是否敷衍他的问题。

“喂,你刚才鬼上身?啊。”

“……把灯关掉,晃眼睛。”

陶欣笑着关了灯,一瞬间?暗下来,走廊里只?有如水一般冷清清的月光。

周廷之喜欢这样昏暗的环境,他觉得自己上辈子或许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