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龙萨尔坎,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虞鲤得想办法,从[血皇帝]那里探听情报。

……

半个小时后,虞鲤与姬竞择结束交谈,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该怎么做。

“对了,我的身份是真?实的吗,我没在中央塔里生活过,他们一调查,我会?不会?露馅?”虞鲤担忧道?。

姬竞择平稳地道?:“中央军区的确有这样?一名?少?女,她是你身份的原型,前几个月,她发?觉爱人杳无音讯,主动恳求我手下军团长的帮助,我们已经将她保护起来。”

“她生性喜静,有抑郁倾向,军区教堂的修女带着她长大,她没有和其?他治疗向导从小生活在一起,你伪装面容之后,注意?谨言慎行?,不用担忧其?他问?题。”

虞鲤“嗯”了一声,脑海里不间断地思?考着,眉眼间显现出迷茫。

姬竞择不动声色地望着她,像是深潭里蛰潜的蛟龙,眸子是几近黑沉的深蓝。

他黑发?蓝眸,穿着白底金边的军装,披风垂落他的右肩,遮挡不住男人宽阔挺拔的肩背,有种?肃正严苛的气场。

姬竞择意?识到,商谈过正事,他应该对名?义上的妹妹说些什么。

鼓励,祝福,亦或者安慰,不掺杂任何的异性情感。

姬竞择寻回的记忆里,在他的少?年?时期,时常翻墙去见阁楼上的小公主。姬竞择那时已经具有了性别意?识,并不会?留在妹妹的房间过夜,但虞鲤不懂,小女孩只知道?哥哥离开之后,她又要一个人面对没有尽头的黑夜。

像那时一样?。

安慰她不要害怕,不必忧虑,夜晚没有威胁她的怪物,他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然而话到唇边,姬竞择垂眸,修长的指节骤然收紧。

模糊不清的回忆被她的另一面替代。

妹妹变成了被他拥抱的女人,她脸颊微红,轻声催促他的吻该落在哪里,如何取悦她,喘息融进温软的春雨里,流淌过雪色玲珑的曲线,樱桃花盛着饱满的露水,被林间的动物酌饮。

她不该由哥哥触碰的每一处,都在姬竞择的回忆里清晰至极,以至于所有细节都纤毫毕现。

虞鲤没注意?到他的视线,站起身,指尖擦过他宽阔的手背,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两人同时僵硬。

虞鲤别过脸,快速道?:“我没注意?,抱歉。”

姬竞择低眸看着手背,指挥手套密不透风地覆盖男人的皮肤,藏起隐忍凸起的筋骨,像是横隔在他们之间,那层脆弱而坚韧的伦理。

进?退不得。

不如和她是亲兄妹,姬竞择平静至极地想,这样?至少?和她拥有着不可替代的亲密关系,虞鲤到死身上都和他流着同样?的血,哪怕恨之入骨也要喊他一声哥哥,谁也无法插足。

“任务小心。”

沉寂许久,姬竞择缓缓松开握紧的手掌,听见自己平静道?。

……

早晨七点半,飞艇出发?,虞鲤目的明确地找到以撒。

虞鲤一星期前让以撒好好反省,实际就是关他禁闭的意?思?,就是要放置和奖励结合着来,才会?让这只欠调教的疯猫听话。

虞鲤在单兵队休息室的门前停下脚步。

以撒在这里等着她。

红发?青年?黑色的眼白浮出血丝,太阳穴鼓出青筋,神情汗湿狼狈,竖瞳炽烈地显现野兽的狩猎意?味。

虞鲤闻到了他暴烈涌动的岩浆气息,空虚,渴求,情绪的最深层藏着微弱的恨意?。

这几天,以撒无数次想象再次见到小鱼的画面。

她那般冷漠地对待他,他也要从虞鲤身上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