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他移回路边,这人高高大大的,还真不好挪,“你要去哪,等输完液我带你去。”

商唳鹤说:“我想回家。”

答的挺痛快,光看他的脸,除去发烧弄出的病态的红,依然是冷淡的,没什么额外的表情,于是这句话显得很寻常。

顾澜继续在他身后推着他:“好,出院了,我们就回苏州。”

“嗯。”他配合地回病房躺着,没多久又陷入昏沉。

顾澜是没空总守着他的,给他盖好被子就走了。

隔天再来,被子不知何时被踢掉,他一个人蜷缩着,像只虾米。

嘴唇冻得发白,还在不停地说些什么,顾澜凑近了听。

他反复念叨“别怕”,然后就没别的了。

等人清醒后,对这些事拒不承认。

顾澜说他像傻子似的穿着病号服在外面溜达,路人都以为他是精神病,他当然不信,坚持认为是瞎编的。

顾澜又问起,什么时候回苏州?

他说他不回去。

顾澜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