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宜扣住手机，正好看见商唳鹤专注的脸，很有眼色地等人闲下来才问：“我可以告诉李司修吗？”

“你可以通知所有人。”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商唳鹤从没想过搞地下恋。

温和宜蹭蹭他手臂，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张无比清晰的特写，发给李司修。

［温和宜：图片.jpeg］

［温和宜：在谈。］

［李司修：我操，这谁的手，别告诉我是那个谁的。还有，你头发呢］

［温和宜：就是他啊］

［李司修：真给你舔到了？］

［温和宜：对啊。你要看更刺激的照片吗？］

［李司修：谁要看那种东西］

［李司修：真牛啊温总，这么快就到手了，怪不得不回信息］

［温和宜：对不起啦］

［李司修：我会这么容易原谅你？］

［李司修：不过你们能在一起，我真的很替你高兴］

［温和宜：正常流程不是劝分再威胁他对我好点吗？］

［李司修：你还说。人家起码人品过关，你不始乱终弃就算好了。］

温和宜关闭聊天框。

他的确想拍照片炫耀的，但他头发还没长好，戴假发又不够完美，和商唳鹤一起时间长了，他也有点完美主义，最重要的是，一切跟主人有关的，都不可以不完美。

躺着发了会儿呆，从天花板上不起眼的污点，想到洁白面庞上的痣，又由此记起商唳鹤，这人鼻尖上长着一颗不起眼的小黑痣，得仔细看才能发现。

他看着这颗小痣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忽然很想亲亲它。

“商总。”他开口，没想好怎么说。

商唳鹤还在忙，抽空回他：“嗯。”

想了想，温和宜换了个称呼：“主人。”

商唳鹤依然答应：“嗯。”

“哥哥。”

“在。”

小狗躺在主人怀里，福至心灵，想到个新词。

“老公？”

这回商唳鹤不回答了。放在鼠标上的手动作停了几秒，装作没听到。

温和宜往他怀里靠，想到他只喊过几次的称呼，也学着叫：“小鹤。”

商唳鹤还是没回应。他有点失望，在鼠标声里爬起来，下巴搁在商唳鹤肩上，想讨个吻，却在肌肤相贴那一瞬，被商唳鹤的体温烫了一下。

尤其是耳朵，仔细看的话，比脸要红一点。

温和宜缓缓地笑，抬手摸他耳垂，捏了几下，觉得很柔软，手感很好，刚想继续捏，就被商唳鹤严肃打断：“别乱动。”

温和宜看似收回手，其实一点也不老实，改去摸他喉结，被他攥住手腕拉下来，凶巴巴瞪了一眼。

这么爱捣乱。商唳鹤觉得他烦人，索性关了电脑，不再工作了，把他从自己腿上薅起来，让他正对自己，“在忙什么？”

其实温和宜都有点忘了，绞尽脑汁才记起来，说着说着话又忍不住靠过去：“想拍合照官宣，可我感觉没头发很难看。”

商唳鹤不太在意：“一样的。”

“不一样，我觉得不好看。”温和宜刚靠过去，被他用手撑开，整个人一副婉拒的架势，温和宜不高兴，偏要往他怀里扎。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剪。”商唳鹤问。

温和宜动作一顿，纠结了好久才说：“……因为，总掉头发，怕您嫌弃我。”

商唳鹤没出声，似乎是默认了。他更不高兴，恼羞成怒地别过头去，却听商唳鹤说：“总有一天会长，到时候再拍就好。”

几十年总够用来养头发了吧？

温和宜马上转悲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