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放、放开我。”温和宜艰难地喘匀气,白眼才翻回来,眼尾被逼得通红,却没忘记认错。
“给我下的什么药,拿出来。”商唳鹤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扇了几个耳光让他清醒,无间断地下达命令。
眉眼下压,长睫遮住瞳孔,更多了几分化不去的冷气,温和宜有点怕这样的他,只好乖乖地爬到床头柜前,翻出一瓶安眠药。
商唳鹤只扫一眼,确定只是安眠药而非其他,“要是什么脏东西,我就全给你灌进去。”
“不会的,”温和宜低头,脸上现在一定又青又紫的,满脸泪水和鼻涕,商唳鹤有洁癖,他不想被看见,“不会真的伤害你。”
商唳鹤掐住他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明天九点我回北京,在那之前,把离婚证带到我面前。”
现在是凌晨三点,仅剩六小时,动作再快也不可能。
温和宜才抹净眼泪,这会又蓄了一层雾气 随时都会落泪似的,“不要……不要离婚。”
商唳鹤只嗤笑一声,没说别的。
他知道的,如果商唳鹤愿意,随时可以解除婚姻关系,由他来做,说不定还有转机,可如果是商唳鹤来办 他们就没有半点可能了。
温和宜紧紧抱着他:“我知道错了……不该不问你的意见,这样很不尊重你,我知道。我错了,真的错了。还有以前的事,瑞欢一直在住院,我可以去照顾她,妈妈的房子,我来复原,我可以把它变回原样的。”
甚至为了佐证自己的话,温和宜翻出许多就诊单和证书,向商唳鹤推销自己:“我有在看医生,她说我现在很正常了。还有这些,我的财产你全都可以拿去,只要是我有的,都给你,我都可以给你的。”
意识到商唳鹤对这些毫不在意,温和宜把自评软件调出来,给他看过往近千天的评分:“你看,我真的有在变好,以后我都会乖乖的,真的真的。”
他说了这么多,男人依旧用那种嘲讽又冰冷的眼神瞧他,他鼻尖泛酸,落了几滴泪,商唳鹤命令道:“不许哭。”他又乖乖地收起眼泪,等待商唳鹤的判决。
他是困不住商唳鹤的,谁都没办法困住商唳鹤。所以他才害怕,才极端,才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