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咬了咬牙,点头道:“早知道商总喜欢,送给您都是可以的。”

“我不喜欢。”商唳鹤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等等!”牌桌上几位短暂的朋友喊住他,“手气这么好,不多玩几轮?”

“不。”

“不是急着陪未婚妻吧?海上信号差,晚点也可以理解的嘛。”

商唳鹤不置可否,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认真听这些话,身子直起来后,他脱了外衣,丢到刚挨过打的情人背上,遮住过于暴露的艳俗内衣。

脏东西坐过的地方,把他的衣服也弄脏了。商唳鹤洁癖发作,浑身都不舒服。

他们见留不住他,纷纷与他假客套,话说到一半,忽听牌桌上的张总问:“商总未来的小娇妻会否带宝宝呀?听说你在金屋里藏了一个宝贝女儿,她没妈妈唔!”

话没有说完,起身的动作也没做完。

商唳鹤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像老友寒暄,接下来的动作却无比狠厉,突然、而又凶狠地踹中小腹。

皮鞋底踹人很痛,何况他一点也没收力,眉毛向下压,落下去的眼神,跟人看捞上来的死鱼没有区别。

后者人仰马翻,摔倒了,在地板上还滑出几步,连累周围的摆设叮咣作响,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他忽然动手,引来许多人看热闹,围观的越来越多,游轮封闭,不用多久这事就会传遍。他算是外地人,来谈生意,却要当众滋事,总而言之,并非好的开始。

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商唳鹤谨守为客之道,礼貌地问:“没伤着吧?”

张总早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简直怀疑内脏被踢破,痛得要命。弯着腰,脸色煞白,堪堪站起来。

莫名地开始扯皮,商唳鹤无心理会,只想回去换衣服。

幸好混乱没持续太久。

不多时,有位工作人员来做和事佬,大意是医药费由游轮的主人支付,请双方各退一步。

商唳鹤得以解脱,回去把衣服全丢进垃圾桶,又洗了澡,出来时只裹着件浴巾。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游轮主人”,商唳鹤只是厌恶。

说厌恶,其实不算准确。只不过没再好的词来描述了。烦躁?也许。

商唳鹤哼了声,暂且不想他,用专线电话喊人送衣服来,不知为何,这次送来的很慢。

那股气还没消散,他眉眼间带着压抑过的戾气,很多种感情混杂在一块儿,没喝酒,但跟醉酒唯一的区别,是莫名地,涌上难以克制的性欲。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昏暗的环境中,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握住浴巾下探出的,完全勃起的巨物。

他粗喘着,声音很大,急于发泄什么。血液是流动的火焰,让他燃烧,喷洒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像火山最后一口叹息。

这只手太漂亮,骨节处阴影和光斑交融,蝴蝶似的晃着,他自慰的不算有章法,手掌环住,动作一样粗暴,修长笔直的鸡巴,尺寸大的夸张,青筋和血管错落盘绕,前面涌出的透明液体沾了满手,黏腻暧昧的声音跟他的喘息彼此交织,空气中燃起激烈的浪潮。

因为没多少经验,也就久久不射,这无疑加重了他的烦躁,浓黑的眼眸蒙了层雾,视线不知落到何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谁。

敲门声响起,外面的服务生格外胆怯,声音紧张得变了调子:“商总,您要的……”

话说到一半,门从里面打开。

男人只裹了件浴巾,他眼睁睁看着他从暗处走到灯下,肌肉轮廓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甚至没给他辩解的机会。

温和宜换了全套的服务生打扮,戴了口罩和帽子,用来掩盖面部,还有他颜色糟糕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