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走了,他就不会再来,你就不会再被影响情绪。”Catharine平静地说:“你总因为他被影响。”

“根本就不是!”温和宜吼完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狼狈地擦净眼泪,别过头去不肯道歉。

他不喜欢Catharine这句话,好像除了孩子,那人就不牵挂别的了似的。

不要,才不要送走。

可是那人只来过一次,无论他怎么盼都盼不来,他想让

他只好遵循建议,用一封正式的邮件介绍了宝宝的情况,通过邮箱发给她爸爸。

随后她就被接走了。也不知道跟着爸爸过得怎么样?

他常问李司修孩子的状况,得出的结果却很模糊,商唳鹤没有公开承认她,消息捂得很死,谁也摸不清具体情况。

温和宜轻叹了声,尽量控制住自己别乱想。

治疗了两年多,他大有长进。Catharine说他从狂暴松鼠变成了温顺松鼠,他拒绝松鼠这个称呼,Catharine笑着调侃,有本事先把家里藏的缴费单车票照片什么的扔掉呀……他就不说话了。

这是温和宜离开北京的第三个夏天。

他从网上得到商唳鹤要结婚的消息,第一时间追根溯源,找到了绯闻对象。

原来只是扶了一下……看样子没什么。

他安抚好自己,决定先把这人封杀掉再说。只要这个人走了,那就可以再等等,等他彻底好了,不要再疯疯的惹人嫌,就去体面地找商唳鹤道歉。

温和宜给自己打满分,心满意足地睡到下午五点,刚刚醒来,就听见他的线人说,商唳鹤来上海了。

小狗一下子跳起来,完了,他的头发上周刚染了颜色,现在还没弄好,商唳鹤见到一定又要说他了。

“那我们就当不知道?”线人问。

温和宜立刻沉下脸来:“怎么可能?把他带上去。”

那艘游轮是温和宜的私人财产,上了贼船,还不是任人拿捏。

可连温和宜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居然有不知死活的小演员追进了商唳鹤房间。

妈的,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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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商唳鹤酒醒了,头疼没退,后脑像要裂开一样难受。

床边那男孩还跪着发抖,他站起来就更高更有压迫感,穿得宽松,柔软的布料罩在他身上,下摆垂着,阳光从身后照过来,透出窄腰劲瘦的轮廓。

商唳鹤没用力,踹狗似的拿脚尖点点他,指着打开的门。

一个字也没说,但男孩怕得发抖。

不愿意走。

商唳鹤耐心被磨光了,喊他起来,“带我去见见王总,看是谁这么会玩儿。”

男孩小心地抬眼偷瞄他,怯懦地点了点头。

二人刚一出去,门外闪过一道瘦高的人影,因为逃得太快看不清脸,只看见一缕白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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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裹着商唳鹤的衣服,像套了件大裙子,商唳鹤冷着脸跟在身后,撞见的人只是玩味地打量几眼,没有多说什么。

不远处有人正聚在一起玩牌,中间坐着那位正是王总。

算起来,商唳鹤跟他们年纪相仿,都在三十左右。

王总见到那男孩,啧了声,抬头看见商唳鹤,换上一副笑脸:“商总,来,一起玩。”

身边给王总按摩的情人识趣儿地让出座位,商唳鹤勾唇,接过王总手里的牌,懒洋洋靠过去,一条长腿搭在另一只膝盖上,侵占了大部分空间,他把身子往前压,深邃的眉眼自上而下,以微妙的角度俯视男人:“输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当然算我的,”王总皮笑肉不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