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沈阙飞想象中的那样退缩回去,曲千屿反而直率地将问题问出口,他抬眸,以一种得不到答案就不会放弃的气势,直直对上沈阙飞的目光,在对方微愣时继续追问道:“就像我喜欢谢槐一样?”

“我爱他,想靠近他,不论如何都愿意帮助他。”

和谢槐一墙之隔,当着疑似情敌的面,曲千屿将心中的话坦诚而出。

“除非前辈也像我一样,否则我就是最适合谢槐,不会让他感到负担的人。况且你教过我们的,人要懂得及时止损。”

心不够坚定的话就放弃吧。

曲千屿拐弯抹角地暗示沈阙飞。

他这种人,真的愿意在如今的时代多出一个软肋吗?能够忍受自己是个有弱点、情绪会因为他人大幅波动的人吗?在沈阙飞眼里,爱和善都是累赘才对,他应该一直是一位雷厉风行、高不可攀的领袖。

爱会腐蚀人的韧性,使灵魂最坚硬的部分也变得柔软脆弱迟疑。

沈阙飞沉默半晌,说:“我对他的喜欢和你对他的喜欢有什么不一样呢?都是那么浅薄,还是你敢说,你能够为他付出生命?”

曲千屿望着对方深邃幽沉的金色眼眸,心里反驳,嘴上却不应。他心想,和沈阙飞不同,生命实则是他能付出的最简单廉价的东西。

谢谢大家,大家也要多多注意身体,身心健康真的是一切的基石呀??

62.吵闹

触手般的触感纠缠上小腿时,闭着眼睛的谢槐开口道:“楔尾,别闹了。”

随即有人拥搂住他的腰身。曲千屿放轻许多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雀鹰,你哪里不舒服?”

听到对方的问询,谢槐终于睁开眼,翻过来,才发现房间里不止多了一个曲千屿,尚未离开的沈阙飞也正单手插兜斜靠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他常带在身上的那个骰子。

“大概是胃的附近。”隔着布料,谢槐摸了摸发烫的腹部。上一回发烫还是在变异种开花捕猎时,但这次既没有异香,高温也没有传遍全身,很难说它们还是同一种症状。

“里面吗?”曲千屿担忧地问。从对方宽松袖口下伸出的触手有着不输于人类双手的灵活,在谢槐的指向下慢慢攀爬上他的小腹缠绕。

“或许吧。”谢槐偏偏头,眼里流露着困惑。要怎么形容腹里的感觉?像奶油泡芙?被精液灌满后过分鼓胀着,还是像多出了孕育生命的温床,被孩子刚刚形成的头顶住?除此之外,他还有点头晕,眼皮沉重,不过那也可能是激烈的比试和性爱造成的。

颜色介于绿和紫之间的粘稠枝条颤抖着蠕动,分泌出冰凉的液体,浸入衣料流淌到皮肤上,引得谢槐微微打了个寒战。

过了一会儿,曲千屿也变得茫然:“比之前更微弱……应该是在逐渐死去,只是单纯的排斥反应?枯萎的过程中,种子确实可能会释放一些引起身体变化的物质。”

“你到底行不行?”沈阙飞不耐烦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