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谎言是不堪一击的,他几乎是瞬间意识到这点。

不妙啊。

面上还摆着微笑,实则额角已经流下冷汗的迟星想。

在东十九区的街道胡言乱语时偶遇这个地方的最高管理者是什么惊天彩票。

和他闲聊的执行者恭恭敬敬开口道:“队长。”

“你想见谁?”

沈阙飞略过对【@月亮@湾@】方直接朝迟星问道:“我的下属?”

迟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喜欢用浮夸轻率的方式说话,身边的大部分人也因为他的年纪和长相包容他。可如果碰到江烛和沈阙飞这种毫不留情面的类型,他就哑口无言了。他知道他那点小把戏根本不够看。

然而他说不出话,他身后的执行者忽然间对接上了他刚刚的脑回路,以为他碰到心上人害羞了,于是脱口而出:“不是的队长,他是想见你……”

沈阙飞嘴角平了下来。迟星脸色都变了,慌张地转身想示意执行者闭嘴,结果回过神的对方下一秒结巴着吐出更令他绝望的解释:“他,呃,不是的,我是说,他很仰慕你……呃,总之就是想再见你一次!您千万别介意!”

沈阙飞皱起了眉头。迟星太弱了,弱到他对这件事迅速丧失了兴趣,抛下一句:“无聊。”就越过他们打算离开。

走了几步,他顿住,微微偏头,说:“收好你的小心思,再有下次,我让孟风遥亲自来把你的脑袋提回去。”

迟星当场被吓得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不等身边的执行者发话,他转身就擒着眼泪跑了。

执行者感到一阵愧疚:其实刚才说给迟星的话,他自己半句都不信。因为他们老大是直男啊!喜欢谢槐?什么鬼!绝无可能,看看他不过是提了一嘴迟星仰慕对方,对方就嫌恶到要出口威胁的地步,说明什么,说明这世上简直没有比他们老大更恐同的直男了。所以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劝退迟星罢了。也还好劝退了,看迟星那副梦想破碎的表情,回去估计要因为失恋好好哭一顿呢。

算了,没关系,长痛不如短痛。

执行者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他一抬头和自家首领的视线对上,就劈头盖脸地被骂了。

“蠢货。”

沈阙飞甩下这句,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

执行者:???

带着一身寒意的沈阙飞闯进房间时,谢槐正侧躺在床上看曲千屿带来的书。他已经不会对上司的随机出现感到讶异和不解了,或者说就算他不解,也不能阻拦沈阙飞将手臂压在他身侧,做出要将他圈搂入怀抱的姿势。

实际上一被对方的指头摩擦过光裸的皮肤,谢槐就条件反射觉得后穴疼得厉害。

沈阙飞的吐息也是冷的,在说话时,会轻轻扬在谢槐脖子上:“昨晚温度骤降,大雪下了很久,外围的防线就缩小了半径。”

“减去的驻守人员里,楔尾雕没有归队,想来是来了你这里吧。”

“打架了?”问完这句,沈阙飞侧脸吻住谢槐的唇,以不符合他风格的温柔力道舔弄了一番。谢槐昨晚被他们两个轮流吸到嘴唇发肿,此刻轻舔也感觉像被刺扎着,身体的扭动掺了点逃避的意味。

吻毕,沈阙飞松了唇,沙哑慵懒的声调继续起刚刚的话题。

“能把人脖子咬出血洞。”

队内禁止斗殴,不过谢槐也不会认为对方是为了这个理由来的。

他尚未说话,沈阙飞的手指已经探入了他新换上的睡裤,摸到那个肿胀的小口,插进一根手指开始搅弄。与此同时对方又将身体压上来,把他整个人紧紧压制着,空出的另一只手肆意揉捏他的乳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