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胆战心惊全然不敢开口询问。等翡夜绝将他推进那个封存已久的地方,医疗兵才意识到此行的意义:

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沾满猩红的青年,大抵是全裸的,用被子掩住了下半身。和那张平静睡颜截然相反的是,对方的身体简直惨不忍睹,层叠的旧疤痕上面覆盖着崭新的性爱痕迹,而在这些淤青上,又有一道宛如曾贯穿了躯干的裂口。

这道伤口有点奇怪,像是历经了九死一生、竭尽全力的愈合后,狰狞的皮肉再次被利器撕裂,慢吞吞地渗着血。不过按伤口的深浅程度来说,本不会流出这么多……

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医疗兵心想,翡夜绝的疯病怕不是更重了。这个生面孔的青年也是可怜,不知道哪里惹了对方,要遭到这种性虐。

但他忠心耿耿,嘴里没有发出任何疑惑,只是默默地开始运转异能为对方治疗。

站在旁边的翡夜绝,呼吸还是很沉重。医疗兵难以判断他究竟是发疯后的失力,还是激烈的心情一时难以平静。

感应异能回路,连接,疏导,冲散淤堵。柔和的蓝光在屋内闪烁,医疗兵的技法已经十分熟练,还操控了几束水流清理了一下伤口以及周围皮肤的血污。然后他拿出医疗箱,为青年进行包扎。

“伤口没有很重,您,呃,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意,这是个很好的进步。”医疗兵结结巴巴地道。

翡夜绝当然不会说,是自己先进行了一番治疗,在异能用空后才找了对方替补。他无声地望着谢槐的脸,心里仍然翻滚着无数种感情。

“您,有按时服药吗?”

“忘了他的脸,出去。”

结束手中动作的医疗兵头也不回火速离开。

翡夜绝在原地呆了一阵。别人好心的关怀落在他心口上也像一片尘埃,被他冷漠地随手拂去。他就是死死地、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槐。有的时候,他甚至会磨牙,青筋从额头暴起。

他走过去,坐回床上。他根本等不及谢槐自发转醒,便直接抱起对方,掰开对方的双腿让谢槐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瘦他快一圈的谢槐于是软绵绵地瘫在他的臂弯里,好比没有生命的玩偶。

对方胸前的软肉和乳珠束缚在了绷带下。翡夜绝低头去看,发现自己此前从那里读出的几分饱满感原来不是错觉。谢槐的胸部不像寻常男人平坦,绷带缠紧了,圆润的弧度一下子更明显,就跟里面有奶水涨着,压不下去似的。

他抚摸谢槐仍沾着血污的皮肤,抚摸谢槐肩头由自己留下的掐痕,鸡巴陷在谢槐的臀肉夹缝处,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