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仅凭年龄和外表,就能让谢槐不自觉露出柔和的情绪,和自己所付出的时间与精力才得到的稍微一比,就显得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游鹤登……想要妨碍这段关系的发展,于是他点头同意了。

乔境心看了只感觉糟糕。他本来是想找机会和游鹤登独处一阵,将记忆中的那件事告诉对方,请对方来决断处理方法的。然而眼下谢槐要跟着游鹤登一起去,不知何时能回来,哪来的空档呢?唯一能庆幸的就是即便谢槐是真的危险,也应该伤不了游鹤登。

乔境心想了想,最终望向蔫头耷脑留在原地的赤切。

谢槐被游鹤登带着来到了案发现场。由于谢槐没有队服与徽章,为了表明他的身份,游鹤登把自己绣了领地图腾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我身边,半步都不要离开。”他嘱咐谢槐。谢槐也听话,即便好奇地四处张望,仍是亦步亦趋跟着他,这让游鹤登凝视他的发旋时,心里禁不住升腾起一片柔软,就像是回到了相互陪伴的小时候。

如果不是在处理公事,游鹤登一定会牵起谢槐的手。

沿着警戒线的外围走了一阵,他们见到了同样停留在现场的杜蕊。游鹤登向她简单介绍了一下谢槐的身份,她便弯嘴笑了笑,乐呵呵地调侃道:“金屋藏娇那么久,今儿个总算是主动带出来了。”

“远湖分区领主,八阶异能者,杜蕊。”

对杜蕊的身份,游鹤登同样言简意赅。

谢槐知道她,她被称为【人偶师】。资料上说,她和隔壁分区的总领翡焕颜关系很好。翡焕颜是七阶,她所在的领地本来划给的是她八阶的弟弟,然而她弟弟是个怪人,自闭阴郁、避世而居,明显无法胜任领主工作,因而在获得本人同意后,总领桂烟将领主这个职位给了综合实力排名第二的姐姐。

可以说,这个“翡二爷”是叛徒的显性嫌疑挺大。据说他哪怕出席圆桌会议时也带着遮挡脸部烧伤的面具,情报员甚至没能弄来他的一张照片,所以任务难度颇高。

“杜小姐。”谢槐收回一闪而过的思绪,和杜蕊礼貌地握了握手。

“嘛,断案是侦探们的工作,游鹤登负责主持大局,我则负责维持现场秩序。那么在记录员们将全部线索集齐之前,我们只要站在这里随便聊聊就够了。如何?谢先生,你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吗?这里有整理好了的部分现场记录,要不要看一看?”

谢槐顺势点点头,接过了杜蕊手中的档案本开始翻看。过程中,他发现不远处有个披着毛领风衣的男人,正时不时地将视线投过来。游鹤登很快也发现这一点,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几乎是半搂着,用身体挡住了那个男人的凝视。

这个角度,谢槐当然看不见,护住他的游鹤登此刻对那人露出了如何锋利冰冷的威慑性目光,以至于两秒以后,毛领男人默默移开了脸。

杜蕊手背掩住嘴咳笑了几句:“对以后大概率要在同一张桌子上开会的同事那么凶干嘛?”说罢,她还抬起手,朝那个男人示意性地挥了挥。

游鹤登淡淡道:“他最好祈祷自己不要被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们非但不是同事,我还会是他的处刑人。”

他念出处刑人三个字的语气像淬了把冰刀。杜蕊抖了抖肩膀,心想下次还是少跟这人开玩笑比较好。

旁听的谢槐对处刑人这个词倒是很感兴趣。众所周知,【行刑者】是游鹤登的另一个代号,在临海西区犯了死法且影响极其恶劣的人,会被游鹤登在露天刑场上公开处死。这里就体现两地的文化差异了,裂谷东区处死犯人一般只在自己的地区内部公开,首领派人监督,并不会有全区范围内广播,行刑人还固定的形式。这可能是因为临海西区地广人稀,领主不得不采用更具震慑性的手段督促民众遵纪守法。而行刑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