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震撼后,乔境心反应过来谢槐是指他的异能所带来的效果。但是为时已晚,他满脸涨得通红,被噎得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谢槐仍在说着:“……看这满院盛开的花,我想和春天没什么区别吧。嗯,你在脸红什么?”

被对方用疑惑的目光扫视,乔境心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真的昏迷过去了。这个人为什么能若无其事地说出那么令人害臊的话啊!明明是毫无用处的异能,在对方嘴里竟也像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那般。

乔境心正欲低头去看脚底下虫子钻出的洞,余光忽地瞟到玻璃幕墙内出现的人影。看清是谁以后,他顿时流露出惊愕。

是游鹤登。外加一个被对方拽着后衣领,自己伸手可怜巴巴捂住脑袋显然刚被暴扣过的赤切。游鹤登沉默地注视着庭院里发生的一切,眼里充斥着复杂的沉思。当乔境心和他目光相接时,直觉告诉乔境心,男人即便顶着毫无波澜的表情,也不妨碍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更为森冷。

哪怕游鹤登下一秒立刻松了手上的衣领,移开视线去看转头的谢槐,乔境心也无法欺骗自己,那短短一眼,他从游鹤登身上感受到的不近人情的不悦。

“我以为你要很久才能回来。”

谢槐朝拉开玻璃门进入到庭院的游鹤登语气随意地打招呼时,被接连打击到的乔境心感觉十分受伤,默默噤了声当自己是蘑菇。

“我回来取些东西。”

游鹤登说。言下之意是待会儿还是要走。

“你们聊得很开心。”

谢槐点点头:“这是我在这里交到的第四个朋友。嗯……乔境心,可以吗,说你是我的朋友。”

被点到的乔境心不知所措地抬头,又混乱地点点头。游鹤登微微睁大眼睛,似是十分不解:“四个?”有这么多?

“四个啊?怎么了。”谢槐支着下巴,好像比游鹤登更疑惑。

“乔境心、白晨歌、赤切,还有你。难道不是四个?虽然说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好像比‘朋友’所代表的单纯含义混乱得多,但我认为我们对彼此的感情里依然包含有与这一项相差无几的部分。我们一起分享过许多私人时光和隐秘的心情,也相互认可,能做到这一步,甚至可以说是比较亲密的朋友了吧。”

“唔,还是说我太自来熟,你其实没有很愿意和我交朋友?”

游鹤登微愣,接着就做出了一个不太符合他性格的举动。他快步走近,然后一把抱住了谢槐。谢槐被他的力道带得往后摇晃几步,又被他按住脊背稳住身形。

“不,我很乐意。我们当然同时也是朋友。”

他是笑着说这话的,谢槐也回抱住了他。

而乔境心目睹了他们相互错过的微笑。

张文怀:那个,说到朋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我呢?

谢槐:我们好像没聊过。

张文怀:哦对哦那倒也是(爽朗大笑)

乔境心:我的命也是命。

赤切:(半夜惊醒)我真该死啊,我居然怀疑他心怀不轨,我真该死啊呜呜呜。

95.怪异

“能带我去吗?”

游鹤登准备返程时,谢槐这样问道。他眼里藏着些跃跃欲试的劲儿,似乎是在这待久了难免觉得无趣。

多带一个人,对游鹤登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可游鹤登含有非常微妙的私心。他想暂时还只是想,将谢槐一直私藏在自己的领地里,减少对方与外人接触的机会。也许是因为他的执念与爱意有扭曲的一面,也许是他自认为理由有正当的一面,总之,他想要那样做。

不过他看了一眼乔境心和赤切,就应了下来。虽然谢槐的话安抚了他在目睹他们交好的场面后躁动的心,但游鹤登依然有点耿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