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默默品茶。
“我从未出过清州府,皇上又远在京城绝不可能认识我,那皇上是从何处得知我这个人的?”秋羲单手撑着下颌,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忽然间眼中一亮,“不对,皇上有可能认识我!”
柳郁展眉看向他,俨然一副静待下文的表情。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含章你能和皇上有所交流,可按照时间来看,皇上收到关于我的消息时我还没取中秀才,凭这点微末学识想入国子监只能算走后门,”秋羲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所以定是含章书信往来时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过,这才让我有机会入国子监。”
秋羲话刚说完又立刻摇头:“还是不对,以含章的行事风格定不会直接做这种徇私之事,让我再想想。”秋羲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笑问道:“含章可是寻了皇后娘娘的帮助?”
柳郁是皇后的胞弟,秋羲之前就从柳郁和柳尘的口中听说过这位皇后,知道皇后对这位弟弟爱护有加,所以柳郁如果找皇后帮忙送他进国子监,皇后肯定会帮忙。
只是这其中肯定还有关窍,柳郁肯定不会直白地让皇后送他进去。
柳郁唇角微微上扬,为颜色浅淡的双唇更添一份醉人之色:“确与皇后有关。”
“那让我再猜猜含章到底是如何做的,”秋羲兴味盎然地看着柳郁,脑子里飞快将他和柳郁相识的所有记忆过了一遍,立刻便从中抽出内容和时间都合得上的那条记忆,“是雅集,和望江亭雅集有关,我猜的可对?”
“瞒不过月白,”柳郁放下茶盏,轻笑一声,“我只不过差人将《战三国》的玉牌和月白那日所画望江亭雅集图给皇后送了一份过去,至于皇上会点月白进国子监,自是月白的栋梁之才为皇上所识。”
秋羲一想到皇帝和皇后两人坐一起玩卡牌游戏的样子就笑得直接趴在桌上,只从手臂上露出一双弯弯的桃花眼看向柳郁:“含章你这么调皮,皇上和皇后知道吗?”
柳郁不自然地干咳一声,端起茶盏抬袖饮茶,遮挡泛起薄红的耳朵。
只听秋羲打趣道:“含章,你杯中又空了,可要我再为你斟一盏?”
这下可好,清冷出尘的踏月公子双耳都红透了。
“月白这几日抓紧时间处理一下手中事务,”柳郁转移话题道,“我月底动身回京城,你便与我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成,我这几日就把事情处理好,到时候去吴府找你。”秋羲想也不想便应下。
大齐的交通可不像现代那样发达,坐马车从清州府到京城顺利的话也要半个月时间,路上如果再耽误的话还会更久,翻山越岭还会有可能遇上拦路抢劫的山匪,柳郁让秋羲和他一同去京城就是为这方面考虑。
没一会儿柳尘便从外面进来,朝柳郁道:“公子,客栈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