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恕罪,”庆王以为自己那句大逆不道的话激怒了曹妃,连忙道,“儿臣一时口快。”

“不是那句,”曹妃没好气地摆摆手,“你刚才说柳家那小子想押宝在姓秋的身上?”

“难道不是么,”庆王理所当然地说,“柳郁还为此不惜以色侍人,儿臣之前还以为那姓秋的是柳郁养的面首,谁知道却是反过来的。”

“当初儿臣还想招揽他,谁知他不识好歹想靠着陈安,可惜如今陈安连太庙都进不去。”庆王说着便嗤笑一声,“他倒是会给自己找出路,没想到却给这不知哪儿来的野种做了男宠。”

曹妃没有理会庆王,反倒自顾自念叨着:“柳家那小子看中姓秋的,难道柳子君放弃安王了?”

“母妃这是何意?”庆王疑惑道。

曹妃没好气地瞪了庆王一眼:“我儿好生愚笨,柳子君如今膝下无子,安王养在她那儿她难道会不动心思?如今柳家那小子放弃安王,转而寻了姓秋的野种回来,还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难道不是在跟安王划清界限?”

庆王恍然大悟:“母妃的意思是皇后放弃安王了?”

整个皇宫谁不知道皇后和她胞弟感情深厚,柳郁对安王的态度又何尝不是皇后对安王的态度,庆王想通了这一点,顿时大笑。

“母妃,连皇后都要放弃陈安那小子了,”庆王低声向曹妃问道,“是否是陈安那小子时日无多了?”

曹妃理了理袖摆,喝了一口茶平复思绪,方才道:“这本宫如何知道,安王府如今守得铁通一般,本宫上哪儿去安插人手。”她看了庆王一眼,挑着红唇道,“不过都这么多年了,想来也差不了许多。”

安王幼时中毒后体内毒素一直未排解干净,如今安王府上没有一儿半女便是证明。

庆王听到这话,心中大定,没了安王这个碍眼的家伙,纵观整个皇宫,皇帝不传位给他还能传给谁。

“母妃,那姓秋的小子怎么办?”庆王还没忘记皇帝可能还有另一个成年的子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