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学堂领赏,此次众人得到的赏赐多为金银绸缎和御赐点心,就连柳郁跟安王和庆王也不例外,唯独秋羲这个负责唱辞的人所领赏赐中多了一顶礼帽。
秋羲看着手中华美的礼帽有些纳闷,他还未加冠,平时也用上不这顶帽子啊,而且皇帝给他的赏赐竟然比安王和庆王这两个皇子还多一份,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他连忙把双手捧着礼帽恭敬地放进帽箱里,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庆王面色阴沉地斜睨了他一眼。
果然,这不就被麻烦盯上了么。
“没想到月白你竟还有这本事,”安王走过来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朝秋羲偷偷道,“方才皇舅他眼睛都快看直了。”
“真的?”
秋羲有些不信,学宫里当时充当乐师的人那么多,安王能看清柳郁的眼神?
“本王骗你作甚……”
安王抬手就要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所见,结果被柳郁一个眼神就止住话头,他连忙捂住嘴摇摇头,表示自己再不敢说。
两人散学回府后,秋羲将帽箱放在桌上,靠在桌沿便朝柳郁笑问道:“含章当真眼睛都看直了?”
柳郁没有说话,只是垂首在秋羲唇边吻了一下。
秋羲不服输地揽过柳郁的脖颈,寻着柳郁的双唇紧紧追了过去。
两人玩闹一阵,膳房那边便送了晚膳过来。
吃饱喝足后,秋羲又想起礼帽的事来。
“含章,你说陛下为何赐下这顶礼貌给我?”他戳了戳帽箱,朝柳郁问道。
柳郁沉默片刻,道:“月白再有三载便可行冠礼。”
秋羲听到柳郁的猜测不由一惊,皇帝难道是已经知道余娘子的事,想借这次赏赐暗示些什么?
柳郁轻轻覆上秋羲的手背:“月白莫怕,有我在。”
秋羲心神稍定,朝柳郁笑道:“有含章在,我什么也不怕。”
长春宫内,曹妃气急败坏地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一地。
“母妃何必为这种小事动怒,”庆王喝了一口茶,神色不屑地说,“虽说姓秋的和柳郁有些首尾,父皇这次多赐下一物给他算是为柳郁撑腰,可父皇到底已经将儿臣的禁足令解了,让他柳郁一筹又如何。”
“给柳家那小子撑腰?”曹妃美眸怒瞪,拍着扶手道,“你以为皇帝是在给柳家小子撑腰?”
“那不然父皇为何如此做?”总不能单纯是觉得姓秋的舞跳得好吧。
庆王满脸疑惑地看向曹妃。
“他……”曹妃怒极,作势要说又忽得要紧一口银牙。
“母妃,可是有事瞒着儿臣?”庆王疑惑道。
庆王是曹妃的亲子,对曹妃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看他母妃的神色,定是有要事未曾告诉他。
曹妃垂眸思忖片刻,最后一咬牙,朝庆王招手道:“附耳过来。”
庆王依言照办。
片刻后,庆王瞪大双眼,慌忙问道:“母妃所言非虚?!”
曹妃揉了揉额角,摇头道:“本宫也不知那贱婢被送出宫时是否有身孕,只是按那姓秋的小子如今的年岁来看,是既有可能的。”
“所以那日的另一拨人是母妃……”
庆王没敢把后半句话说完,只见曹妃微微颔首,算是认下此事。
“难道此人这次来国子监就是为了认回身份?”庆王焦急地在宫中踱步,“难怪啊,难怪柳郁那小子平日一副清高样子,却对这姓秋的小子高看一眼,原来是看陈安那小子成不了大器,所以想换个宝来押。”
庆王冷笑一声:“哼,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待得日后,本王定要叫他二人好看!”
曹妃忽然抬头看向庆王:“你刚才那句,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