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斑斓,金黄的枫叶错杂着深红。还余有些翠绿的婆娑林木,赤色的忍冬果实结成沉甸甸的流苏压弯了长枝。

圆滚的棕雀掠过枝头,衔走了一颗红果子,又拍拍翅膀飞到了屋檐后面。

似乎在她离去后,这里无形阻隔的罩子终于被打破,又迎来了新鲜的生命驻足常留。

沈烟烟越是靠近主屋,脚步却越是缓慢。心跳声也扑通,扑通,让人无法忽视。直到停伫在门前,她像需要支撑般搂紧了纸袋。

又是一番挣扎,沈烟烟终究抬手叩了叩门:“……有人在吗?”

少女的声音像压抑着某种羞涩,软糯得厉害,一出口才发现太小声了。

她原以为自己的叩门和呼唤声没人听得见想,刚鼓起勇气,准备再敲一次。

门却猝不及防地开了。

屋内的男人很高,骨架利落,只穿了件宽松的黑色薄毛衣。再往上看去就是冷白的锁骨,喉结凸起的脖颈线条。几绺刘海落在疏淡的眉眼上,有种意外的休闲慵懒感。

但门把上的那只手背露出清晰的骨骼形状,和高个头带来隐隐的力量感,又让人错觉这是一头正休憩蛰伏的猎豹。

沈遽瞳仁里浓稠的墨色完全覆盖住了她。分明是斯文平淡的模样,却莫名让她觉得很欲。

哥哥有种和以往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