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蜜里已经调了油,柴垛里已经擦出了火,原就应当疯狂结合欲生欲死,他与他共堕欲望的深渊,可谢清呈的手一搭在贺予的皮带扣上,只咔地松了金属扣,甚至还没解开,贺予就和喝醉了的人突然清醒似的,坐起来说不要了。
这事儿实在离谱的过了头。
谢清呈几次欲言又止,但眼见着贺予的耳朵尖在他面前越涨越红,简直像是个被他欺负了的小男生似的,他就咳嗽一声,道:…...没事,那算了。”
贺予又嗯了一声,更不敢看他了。
他的手还在胡乱地整理着谢清呈的浴袍衣襟,谢清呈抬起玉色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我自己来。”
贺予脸涨得通红,就把手放开了,同时身子微微放松,像是缓了口气。
谢清呈不动声色地往他牛仔裤前瞥了一眼。
......好像也看不太出来什么。这个版型的裤子就是为了防尴尬设计的。
“你、你要喝点水吗?”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贺予突然磕磕巴巴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说什么?”
贺予这辈子大概都没有这么羞赧和茫然过:…我、我要喝点水,你要吗?”“……不用。”
谢清呈沉默地看着他急于转移话题的样子。
在这情色气息急剧降温的病房内,他的猜测差不多完全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