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的心不由地沉了沉。
看来.....真的是这样没错了。
这确实是太尴尬了。
他的目光隐隐透着一股子复杂之意,思索片刻,仍然不知说什么才好。于是他便暂时当做无事发生,下颌扬起示意贺予去看自己桌上的芝士奶绿,心平气和道:“我还有你给我带的奶茶。”
贺予就像一个生怕自己复吸上鸦片的瘾君子,好不容易从欲望的泥淖前悬崖勒马,这会儿就连太靠近谢清呈似乎都不愿意了,他咬了一下嘴唇,慌慌乱乱地说:“奶茶好,奶茶好,哥你多喝点。”
说着逃也似的去了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咕嘟咕嘟全饮了下去。
竟然还是同手同脚的。
谢清呈:“……”
青年喉结滚动,将自己饮了个透心凉,谢清呈看着看着,忍不住道:“贺予..你….是不是…”
贺予被水呛到了,剧烈咳嗽了好一番,抬起头是杏眼里蒙着水汽,嘟哝道:“什么?”
那两个字到嘴边,谢清呈对上贺予年轻的脸庞,又有些犹豫。
真的要说吗..…...
正巧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巡房医生来了。
谢清呈便彻底打消了自己向贺予问话的念头。
两人分别整顿好了衣衫,巡房医生进来之后,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问了谢清呈几句话,又记录了一些数值,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如此一来,病房内的情乱气氛彻底消散无踪,谢清呈轻咳一声,把贺予叫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多少还是宽慰了他:“今晚辛苦你了。”
贺予想到了自己刚才“辛苦”伺候的具体画面,脸又不禁烧热起来,刚喝下去的水好像也用了。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在病房粗暴干谢清呈的欲火,忍得艰难,便连应声的时候,嗓音都是嘶哑的。
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只可惜谢清呈现在心有所忧,并未听出来他低浑声线里压抑的情欲,他道:“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贺予前几天都要缠着谢清呈,不到查房医生黑着脸赶人绝不离开,今天倒是如蒙大赦,还没等查房医生二次进门催促,他一听谢清呈这么说,便立刻和人家道了晚安,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病房。
离去时背后已忍出一身热汗。
他是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谢清呈呼吸就是他的迷情之药,只要谢清呈再给他一秒钟的吻,他可能今天就要失去控制,在这病房内铸下过错,和曾经在曼德拉岛一样得寸进尺,最后射了谢清呈一肚子精液,弄得人病上十天半个月。
贺予自知不是柳下惠,也没什么能说到做到的毅力,谢清呈给他一点甜头,他肯定就纵欲无度,于是干脆逃也似的走了。
待贺予走后,谢清呈平复了一下内心,靠在床背上,闭目捋了捋这几天贺予的表现。
最后,他认为他的猜想已经彻底得到了证实。
谢清呈叹了口气,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只见搜索栏上赫然一行字
“男友阳痿怎么开解。”
贺予肯定阳痿了,小伙子年轻不好意思说,但他已经知道了。
其实作为医生,理论上的道理他都懂,他想贺予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是因为这两年一定过得很不好,受了很多苦,情绪差到了极致,所以受到了影响。
这很正常。
虽然他觉得贺予完全没有必要对他隐瞒什么,他并不介意这些问题,只要贺予还好好活着就好。但他也能理解,这个岁数的男孩子,在这方面毕竟还是很要脸的。
贺予不说,谢清呈也一时不知该如何点破。
他睡前又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