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徐映保存文件,关了电脑,他把人抱回了卧室。他将贺谦放在臂弯上,枕着他睡。
周徐映喜欢这样。
还喜欢把头靠在贺谦的颈窝上,感受着他呼吸时的起伏。
接下来几天,周徐映都没回家。
他在处理一些事情。
翟为东,终归是个隐患。
他提醒过翟为东,夜路很黑。
翟为东不听劝,那就给他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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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这个星期,贺谦尤为安分。
他询问了关于周末法律公益走访的事,牵头的是学校本专业的外聘老师,红圈律师所的律师。
贺谦想去。
他偷偷填了表格,周五出结果,周六出发。
贺谦选上了,但他还没和周徐映说。
今晚,管家和佣人都不在。
贺谦知道,周徐映会回家。
他早早地站在门口等。
外面冷的他发抖,他跺着脚,搓搓手,不停徘徊着。
他不知道周徐映什么时候到家,周徐映没说。
消息也不回。
凌晨12:06分。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
周徐映从驾驶座上下来,面色惨白如雪,整具身体都有些晃动。
他左手自然垂挂着,有什么液体从指尖流下,“嗒嗒嗒”往下滴。
寂静的郊外,风声鹤唳。
血滴下的声音,贺谦听得意外清晰。
周徐映逆着车灯走来,光影勾勒着他的轮廓,修长的身影拉长在地。
走近时,周徐映惨白无状的面色映入贺谦瞳孔。
贺谦心下一惊。
他趋于本能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扶周徐映。
周徐映躲开了他的动作,右手扶住贺谦的腰,踉跄的步子将人推到大门上。
“咚!”一声闷响。
周徐映左手撑在门上,低头,用鼻尖蹭起贺谦的脸,寻着他的唇,用力亲吻。
冷血的眼神在吻中一点点的安静下来。
一头受伤的狼,在寻找最亲密的伴侣为自已舔舐伤口。
“唔!”
贺谦后仰着头,后脑勺贴在门上,手拽着周徐映的衣角,绵长的吻中带着血腥味,强横疯狂。
无从拒绝,无法拒绝。
血还在流,滴在了贺谦的肩膀上。
他哆嗦一下,偏头停止了吻。
周徐映呼吸沉重,快他一步地问:“怎么在外面?”
“等你。”
“有事?”
“……”贺谦看向周徐映殷红的掌心,“你受伤了?”
“小伤。”
周徐映抽回手,语气风轻云淡。
贺谦扶住嘴硬的周徐映,将人搀到沙发坐下,又跑去拿药箱,回来时,周徐映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烟。
五官在白炽灯下,一片惨白。
“你……脱了,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