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西装革履,上流人土。

这样的两个人出现在酒店里,会产生什么样的无端想象,贺谦心里清楚。

无疑是,大一新生初入大学就被包养!

周徐映单手插兜,衬衣袖口被蹭起,百达翡丽手表露出一截。

周徐映走到监控区域前脱下西装,直接盖在贺谦头顶,单手揽着人的肩膀往电梯里走。

一片黑暗中,贺谦的身体略显僵硬。

进入电梯时,周徐映将落在他肩上的手抽回,贺谦背抵着电梯门,面前窥见的少许光线被一道阴影遮盖。

“叮!”

电梯抵达顶层。

周徐映揽着人走到套房门口,滴滴两声,房门被打开,贺谦立刻钻入屋里,周徐映紧随其后,夹着卡的手插入卡槽。

贺谦回头看着他的动作,略显困惑。

他扯开领带,“我定了半个月。”

周徐映的意思是,贺谦军训期间都可以住酒店。

贺谦将衣服放下,识趣地去洗澡,浴室里,平放着两件丝绸睡衣。

这半个月,周徐映大概也会住这。

贺谦洗好澡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瓶子,和许多彩色方盒。

一切都是如此周到。

贺谦认命地拿着瓶子走到沙发上,微仰起头。

水珠顺着眉眼滴挂到唇瓣,唇齿微张,薄薄的水珠滑到下颚线,摇摇欲坠。

周徐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面色酡红,长腿交叠的贺谦有些失神。

他隐忍地吞咽着唾沫,单手解开表扣,进了浴室。

出来时,周徐映黑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他用手将发丝后撩,露出凌厉的侧廓,吊灯的光洒下,将房间内景切成一个个光片。

周徐映的侧脸一半埋在阴影中,棱角分明的脸在光影陆离的暖灯下,英气十足。

他挑来视线,看向跪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耳根红透的贺谦……

周徐映大手拉开落地窗,对贺谦招手。

“过来。”

“……”贺谦整理好过去。

周徐映走到阳台外的露天圆形餐台上,坐下。他挑眉看向贺谦,是让他过去的意思。

贺谦走过去。

周徐映单手将人拽入怀里,一只手端起圆台上的红酒杯,递给贺谦。

贺谦接过喝了一口,勾唇哂笑。

套房,月光,落地窗。

品酒?

周徐映现在在做哪门子讲究的君子?

还是说……

周徐映找到了折磨人的新法子?

贺谦看向红酒塞的眼神逐渐不清白。

周徐映兀自与贺谦碰杯,也喝了一口,旋即,他酒杯放下,吐字沙哑:“喊我名字。”

“周徐映。”

“周徐映!”

“周徐映,周徐映,周徐映……”

贺谦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周徐映眸子紧闭,鼻息轻缓,像是在享受、回味。

贺谦喊累了准备歇一会,周徐映忽然掀开眼皮,眼神炙热。

“我在。”

周徐映的声音掷地有声。

贺谦惊了一下,困惑地看向周徐映。

炙热的眼神,将贺谦烫了一下。

贺谦当即转开视线,莫名慌乱地抬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酒精上头,贺谦疲惫地勾住周徐映的脖颈,催促地问:“要吗?”不要的话,我想睡了……

周徐映将手往下握,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怎么,想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