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被清空时,贺谦趁机瞥向周徐映的手腕。

周徐映单手插兜,贺谦没寻到半点痕迹。

贺谦低了低头,鼻尖发酸。

此刻,好似有一把刀在二人中间划出一道沟壑。

贺谦不敢轻易逾越,他保持着淡漠的态度,是为了在真相来临之际,显得不过分狼狈。

贺谦在怕,他怕自已的感情成为一种困扰。

所以,他没有与周徐映打招呼、交谈。将其视作无事发生的过路人,目的性太强,过于热络的处理一段旧情,会让人生厌。

贺谦走了。

周徐映站在电梯口,盯着贺谦的背影,眉头紧蹙。

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下,贺谦腰身劲瘦,臀部轮廓清晰,露出一节的手,腕骨凸出,看起来又瘦了不少。

贺谦走到门口时,手往后腰撑,修长的手骨揉捏着,缓解酸痛。

周徐映冷漠的眼神中,冲出疯狂、病态的情绪。

他想将人拆吞入腹。

周徐映想用手铐锁住贺谦,捏着那流畅的腰线,摁在身下*。

不论时隔多久,只要一见到贺谦。

周徐映病态的心理,就会被勾的倾巢而出,无所遁形的罪恶涌入胸腔,将周徐映积压许久的情绪轻易击碎。

他只想,却不会这么做。

周徐映的爱,只会把人逼死。

身侧的秘书小心提醒,“周总,那是贺先生吗?”

周徐映哑着声音,抽回目光,“让法务部的人,来一趟我办公室。”

-

十分钟后,顶层办公室。

周徐映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开,电脑屏幕上的鼠标还停留在主页面。

“周总,您找我?”

周徐映淡淡道:“公司上市进行到哪一步了?”

“目前文件已转交,等待对方初步确定各项指标是否规范,以林律的速度,一星期内应该能到辅导工作。”

“嗯。”周徐映沉默一会,“尽快。”

“明白。”法务部组长点头,见周徐映不再说话,正要离开时,忽然被周徐映喊住。

他回头看向周徐映,“怎么了周总?”

“林律旁边的人,是公司新招的律师?”周徐映忽然问。

法务部组长愣了一下,“那是林律的助理。”

“金融律师?”

“据说是金融、法律双硕留学生。姓贺,很有前途的一小伙子。”

“……”

周徐映面色凝重,指节轻轻敲着桌子。

金融、法律双硕……

怎么会……

贺谦不应该是金融律师。

周徐映不知道法务部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低头凝视着手腕上一截长长的红疤,心情无比沉重。

这是他自杀的痕迹。

准确说,是发病的痕迹。

是无法摘除的病根。

-

车上。

贺谦与林律闲聊,询问起了关于周徐映的事,他说话轻飘飘的,让人听不出其中的份量。

林律说,周徐映年轻有为,说他这些年如何风光……

贺谦在这些话中并未寻到自已想听的,他故作好奇地问,“林律,周总结婚了吗?”

林律顿了顿,“这倒是没听说,但他已经37了,大概是结了吧。”

贺谦“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