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每天很晚回家,又很早出门。妈妈也是给生活费的,只是……我觉得欠李家的已经太多了,想靠自己,做一点自食其力的事。他有一次主动给了我生活费,要我不要做家教了。我当时以为,他注意到我了。但是后来他却说,你想打篮球,可是家里能陪你打球的人太少,让我回家陪你。所以青青,他和妈妈一样……眼里只看得到你。”
“季蕴哥……”我看着季蕴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说安慰他的话。
雨落在季蕴发丝上。他的手指颀长好看,轻轻用手擦拭掉照片上的水珠,但很快又被雨水打湿。
我正犹豫,季蕴回过头,脸上没有落寞,反而带着淡淡笑容:“他肯定希望你来看他的,如果有空,你能多来看看他吗?”
我看着季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我不是不愿意。
我只是在逃避。
我不耻的,厌恶的,让我痛苦的。
就像我现在站在这里,在他面前,所有都无所遁形。
季蕴没有逼我,只是站起身抱住我,用手抚摸我被雨打湿的头发,轻轻抚摸我的后背。
“没关系,他不会怪你,他能等你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