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义,我也无所谓。
做/爱而已。
我会因为这个去死吗。
我不会。
这种全然被彻底侵犯和撕碎的感觉,反而让我觉得痛快。
加上第一次,他一共射了三次,都在我身体里面。
弹簧床比我想象中坚固,铁皮地板都被摩擦出无数道苍白的划痕,这张床也十分坚韧地没有散架。
我最后也没有喝到一滴水,只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铁皮柜子上放了一套干净衣服。
然后我去简陋肮脏的浴室里洗了冷水澡,换了衣服,把那身坏掉的扔掉了。
阿诚在外面坐在一个廉价的折叠椅上抽烟,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解释了一句陈陆先走了。
我还把地上那支钢笔捡起来了,他走的时候可能比较匆忙,忘了拿。
我打开看了一下,笔尖摔坏了。我也没打算还他。
“我送您回去。”
阿诚开车往磷城的市区开,我给了他一个地址,他什么也没问,将我送了过去。
我太熟悉了,输了密码,进入公寓大楼,连保全都笑着和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去度假了。
我没回答。
然后听见保全在我身后嘟囔:“他们这些有钱人就是没把咱们当人看。”
电梯灯亮了,我走出去,然后走到门口,按了门铃。
我没有钥匙了。
我等了一会,我也想了一下,这个时间,他是不是不在家。
但是门开了。
一双清澈漂亮的杏眼,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来得及吹,软趴趴地乖巧地贴在白嫩的脸蛋上,漂亮得像个洋娃娃。
林殊看着我,眼神有丝诧异,但很快就微微眯起眼来,嘴角带上一丝得意的笑意:“找季蕴哥吧,他在洗澡,要不要我帮你叫他。”
我看着林殊,没有说话。
林殊脸上的得意笑容在我眼神里慢慢退了下去,他顿了顿,微微皱起精致的眉头,打量着我:“你怎么了?”然后伸手想要碰一下我的脸,“怎么受伤了?”
我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打掉了。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刚刚走过转角,身后传来脚步声,停到了门口。
是我熟悉的低沉温柔的声音。
“谁?”
我脚步停下。
林殊顿了两三秒,声音乖巧:“哦,快递,送错了。”
季蕴有几秒钟没有说话,然后我听见他的脚步声迈出了公寓的地板,落在走廊的地毯上。
他走了几步,然后停下了。
“是吗?”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大概也是昨天没有睡好。
“是啊。”林殊声音轻快,“季蕴哥,你怎么没洗完就出来了,头发上还有泡沫没有冲掉啊。”
季蕴沉默了一会,然后语气才一如既往的温柔:“是吗。”
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
阿诚没有走,他似乎料到我还会出来,所以还在楼下等我。
“您接下来想去哪。”阿诚转着方向盘,绕出了社区,“陈总让我今天把您最后送回家,明天一早,接您上班。”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好啊。”
我拿了阿诚的电话,拨了国际长途,这次接通了,是汪妈接的。
青青啊,哎呦,担心死我了。最近好不好呀?有没有按时吃饭呀?
我嘴角微微勾了勾,小声说:“汪妈。”
哎呦,要命啦。乖青青,怎么啦?是不是林先生还在生气啊?你听话,去跟他服个软,他不会不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