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汗落到我嘴角,有点痒,我本来想忍一会,但是却怎么也不掉下去,忍无可忍,微微伸出舌头,把嘴角他的汗水舔了一下。
弹簧床自身的吱呀声和与地板的摩擦声忽然像急刹车一样停下,陈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动了。
我现在已经不想花心思去猜陈陆的心态了,对于精神失常的人,是没办法用正常人类的思维逻辑去推断的。他这种人只有早死早超生一条路,下辈子投胎变成个正常人才有必要被人理解。
陈陆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两个人都不动也不说话,我就让他这么压着我看我。
只有身体深处跳动的血管才能提醒我们俩现在时间没有静止。
陈陆就这么看了我好几秒,然后忽然朝旁边伸出手。
我疑惑侧过头,才发现被他放在床边铁皮柜上的DV指示灯一直在闪烁着,之前所有的画面,都被一分一秒没有遗漏地拍下来了。
我看着他伸手拿过了摄像机,然后用镜头对准了我的脸。
我错愕看着镜头,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陈陆基本上没理我,用摄像头开始拍我的脸之后就开始继续动作,这一次他开始控制自己的速度,似乎不想太快结束。
“夹紧了,我要射在里面。”
他看着我被他顶得下巴一扬一扬,眼角发红地看着他,张开嘴唇喘着气,细长眼睛微微眯着,舌头舔了舔一侧口腔的膛腔和嘴角。
我大脑内是空白的,看着陈陆看傻了。
我应该反抗的。
可是我好像已经放弃了。
没有人想在敌人面前示弱,明知道他等待着你崩溃,等待着你投降。炸毁堡垒,
烧掉沟壕。将你所有的藏身之处都掀掉,粉碎所有强硬的伪装,瓦解一个早就溃败的敌人。
自以为无坚不摧。
其实那只是虚构的我。
反应了一会,才想起用抬起手,用掌心顶住镜头,不让他拍我。
我被他侵犯着,两条腿被分开,完全暴露着,毫不反抗地接受着他的插入。
像要捣碎我,把里面捣得黏黏糊糊的一片,发出稀巴烂的声音。
我看着陈陆,眼眶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头发里,我听着自己的声音,伴随着他侵犯的节奏带着虚弱的颤音和哭腔:“可以不要吗……”
陈陆看着我。
我以为他会勾起嘴角露出他的招牌冷笑,尽情地嘲讽和奚落我,不过有点意外,他竟然没有。
他顿住了,因为还在性/爱中,但忽然的中止,他的肌肉绷紧了,汗让他的皮肤泛着细腻的光泽,他眼角有点发红,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神晦暗不定。
他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但我看他没有被激怒或者马上用语言或者身体攻击我,在被眼泪呛了一下之后我又继续说:“别射在里面……不要拍了……”
陈陆的胸膛起伏着,肌肉的轮廓随着呼吸时而绷紧时而舒展。他体温很高,离我很近,他皮肤的温度甚至是汗水湿度我都能感觉到。
我的手心还按在镜头上,我手指有点发抖,因为我怕他会直接把我的手打开,而我只能松开,我根本就打不过他。
但是他也没有。
很久以后,他喉结动了动,才开口说话:“射在里面,还是拍你高/潮,你自己选。”
他的头发被汗打湿了,贴在后颈和脸颊上,说话的时候压下来,呼吸都拂在我脸上,嘴唇都快碰到我。
“都不要……”我也有点好笑,竟然还在讨价还价。
“不行。”陈陆当然不会理睬。
我看着他的眼睛,离我太近了,我在他眼里看到自己了。
我微微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