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理猜着陈陆的心态,但他一个字也没说,就是狠狠地拧我的脸,我的脸肯定被他掐得红肿起来了。
他绝对是有病,如果不是他真的干出来,我绝对想不到陈陆能做出拧我的脸这种幼稚的举动。
我偶尔轻轻发出一点声音,但是也不说话。我以为陈陆神经病够了就会松手,谁知道等了不知多久,他竟然没完了。
“你松开!”我用手去拨他的小臂,但是他在用力,小臂的肌肉隔着西装也硬的像石头,我完全没推动他。
“你干嘛!”我恼羞成怒了,但是没法像刚来的时候那样骂他。我实在没法再那样丢脸之后还若无其事地张牙舞爪。
假面都被戳破了,尊严都被他撕碎了。再故作高傲,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陈陆理都没理我。
我受不了了,真的很疼:“你松手!我疼!”要不然就像个男人打我两拳,这样算什么,羞辱我这么有意思吗?也难怪,不够变态也不会想出这种羞辱人的办法。
“骚浪贱。”陈陆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吐字缓慢,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咬牙切齿。
反应了几秒我才听出他是在骂我。
我脸上腾地一热,胸腔涨满愤怒和羞耻,下意识就抬起手。
“啪”一声,在安静的船舱里清晰得吓人。
陈陆松开手了。
我自己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他一眼。
我没想到会打到他。
而且我动作又不重,也不快,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被我打到的。
我看见陈陆的脸,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其实他没有表情,眼神也没看出特殊情绪,只是我觉得好像空气忽然滞住了。
光从玻璃投射进来,落到他侧脸,细长眼睛,睫毛又密又长,在光和影交汇的地方,瞳心变成浅褐色。
他看着我。
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陈陆忽然退开两步,然后转身。
我心里正要松一口气,以为他要走了,谁知道他脚步停在一台支架摄像机旁边,侧过脸似乎研究了一下,然后将一台比较轻巧的摄像机取下来,阴沉着脸朝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