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陆看着我。

我眼睛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认真地欣赏我此刻的没用样子，并且打算一辈子记在脑海里。他快笑死了吧，刚才骂的那么痛快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哭着看他求他，他可以尽情得意了吧。

陈陆就这样看了我不知道多久，大概是终于欣赏够了，才声音低沉着说：“哭够了吧，那就拍吧。”他松开手，我被他掼得后背撞到墙上，痛得不行。

摄像机一直开着，我都没有数这个房间里有多少摄像机，只是觉得昏暗的房间里被无数清晰的眼睛看着，让我没办法抬起头来。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今天为了去公司见陈陆，穿了件浅色的衬衫和长裤。衬衫被撕破了，袖子掉了一只，扣子也崩掉几个，我扯了扯想这一下/身体，但是胸口肩膀和后背都露着盖不住。长裤的腰带也被撕坏了，系不上了。我手有点抖，扣了半天都扣不上，只能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眼睛里清楚一点，再去看扣子在哪。

“脱了。自/慰。”陈陆的声音冷冷，“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清场是为了拍你怎么穿衣服。”

我的手指发抖，听见他的话下意识停住。低着头顿了几秒，又擦了擦眼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陈陆靠在椅背上，懒散坐着，钢笔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插在上衣口袋里，他抱着臂，一只手的手指轻轻遮着他的嘴唇，眼神还是懒洋洋的，好像就是完成一项任务，根本不在乎他在看什么。

我知道我不照做他下一秒就会让那些人再进来。

犹豫了好一会，直到我看着陈陆的表情，等着看他露出不耐烦的时候再磨蹭到下一步。但是陈陆倒是好像不同寻常地有耐心，就是没表情地看着我，手指轻轻遮着嘴唇。

就在我以为能这么一直耗下去的时候，陈陆的声音又响起：“脱，现在。”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眼神吓了一下，阴森得吓人，咽了咽口水，不情愿把长裤解开，手隔着内裤伸进里面。

“自/慰。”那两个字像是针刺入我的耳膜，让我闭上眼睛。

手却像是着魔一样，出于本能地恐惧服从着命令。我不想再经历刚才那种事，我承认我怕了，我不敢了。

“睁眼。”

我张开眼睛，眼眶湿热，带着水汽，模糊一片。

隔着这种恍惚的距离和光线，我看着陈陆逆光的轮廓，坐在对面。虽然我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我知道他也在看着我，甚至是和我对视，看着我这个丧家之犬在他脚下做这种下流丢脸的事。

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做这种事。

真的是……太丢脸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有恍恍惚惚，感觉身体发软。我不知道是出于完全被击碎羞耻心后的绝望，还是我就是被这种下流本能支配。

我看着陈陆，哭着高/潮了。

第五十三章

我闭着眼睛，像被抽掉筋，精疲力竭靠在坚硬墙壁上，看着手心里黏糊糊的液体，眼眶发热。这些都在提醒我我在陈陆面前做了多下流的事。他全都录下来了，他肯定会用来威胁我的。

我还没来得及要想如果他要威胁我的对策，忽然听到陈陆似乎起身，脚步不紧不慢，一步一步朝弹簧床这里走过来。

一只手捏住我的脸，用力拉扯着。他不是捏，他根本就是在拧我。痛得我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量朝他掌心凑过去，还丢脸地呼痛一声。

我没看陈陆，我绝对不可能这个时候看他。我不想看见他的眼神，我知道他心里快笑死了，他快得意死了，他一定觉得我在他面前彻底抬不起头了，没资格再跟他吆三喝四。我绝对不可能面对他的嘲笑眼神，怎么也不肯抬起睫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