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耐心:“快点吧,自己拍还是和他们拍?哦,阿诚就算了。是吧,阿诚?”陈陆转头看了阿诚一眼。
阿诚还是低着头,什么也没回答。
但是陈陆看着阿诚那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生气,反倒嘴角勾了勾,然后又看向我:“都是最好的摄影器材,我把我爸传媒公司最好的家当都搬过来了,绝对委屈不了你。”
“你变态!有病吧你!怎么会有这种恶趣味,平时人模狗样,其实全是装得,满脑子下流内容,黄色废料。你以为穿上西装就不是废物了,你就是那种卑鄙下流的窝囊废。”我被陈陆气得要死,明知道会激怒他,却还是忍不住劈头盖脸地骂他。反正求饶他也不会让我好过,干脆就破罐破摔好了。他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不怕和他鱼死网破,让他身败名裂。
我这边骂的痛快,另一边陈陆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听着,好像在等我还能骂出什么新鲜词汇。只有阿诚和那几个从来没有过除了冷脸意外其他表情的保全微微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但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一点声音。
我又把自己能想出来的骂人词汇全都搜刮了一遍,通通安在陈陆头上,骂到脸都胀红直到词穷,才看见陈陆抬起头来,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只是眸色阴沉,半点笑意也没有。
“真好,我知道了。李少爷精力旺盛,一个人恐怕满足不了。你们,都陪李少爷好好玩玩吧。我,不想再从这张嘴里听见除了叫/床之外的任何一个字,听懂了吗。”陈陆看着我,语气淡淡,眼神阴狠。
“少爷……”阿诚忽然开口,似乎想说什么。
“哦,你。你出去吧。你对这个应该没兴趣。”陈陆看也没看阿诚一眼。
阿诚没动。
“还不出去?”陈陆垂下眼皮。
“是。”阿诚脸色有些难看,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没在说什么,出去关上了门。
“你敢!”我想过去给陈陆一拳,但还没等我靠近,旁边保全就从后面制住我的双臂,将我压倒在弹簧床上。
弹簧床上的毯子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破烂/货,带着一股灰尘味,呛得我咳嗽起来。几个保全过来压住我,几只手在我身上摸索,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
“陈陆,你他妈不得好死!你这个畜生!我要你身败名裂!我要你坐牢!你他妈个狗杂种!”我拼命挣扎,还不忘继续骂他。
被人重重压着,我用尽所有力气挣扎都是徒劳,我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我的脸被压进肮脏的毯子里,粗糙的纤维刮着我的脸颊,摩擦得脸颊疼痛,感觉道有人的手碰到我的腰带,我的心彻底崩溃了。
“我答应你……我拍……我一个人,我拍……”感觉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
热热的,渗透进这个连被我踩在脚下都不配的毯子里,那灰尘味道呛得我咳嗽。
“嗯。好啊,那一个人拍。”不知过了多久,陈陆的声音才传来。
一声令下,这些保全就像潮水一样从我身上起身。
我伏在毯子上,脸上都是纵横的泪痕,我不愿意起来被他看见自己这样丢脸的样子。
“行了,别哭了。都出去了。我够给你面子了吧。要是别人,可没这个待遇。”陈陆的声音还是懒懒散散。
我还是不肯起身,我知道丢脸,像个鹌鹑一样趴在弹簧床上,可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哭的样子,我在他手里栽过很多次了,我讨厌他,我不想在他面前所有的尊严都失去,虽然这最后一点明明是徒劳的。
大概是我不理他太久,陈陆不耐烦了,我听见他脚步渐渐靠近。感觉到一只手伸进我的头发里,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从垫子里抬起头来,用哭得像个窝囊废似的脸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