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领情:“先置我于险境再救我?小将军喜欢玩跑跑抓啊。”

李硯垂下头,心中始终矛盾着。

他习惯遵从父亲的指令,犹如在军中服从上峰的指令一样,是军纪。怎知回到京城,自己会为了一个姑娘接二连三违抗指令。难道真如父亲所说,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贪图美色枉顾军纪吗?

“脱了衣服。”孟九思蹲下来,面对面突然说道。

什么?李硯抬起头,孟九思已经伸手摸向他腰间,他脸一红,问道:“你做什么?”

孟九思三下五除二解开他外袍,聚精会神道:“帮你把针拔出来,这麻药药效短暂,针拔出来好得快。”

她的手细白柔软也很凉,触碰胸膛的感觉像白玉贴上身,李硯耳根子滚烫,仿佛喝了大酒,浑然不知几枚针是如何拔出的。

此一时彼一时。孟九思刚才挟持他,是为了全身而退,眼下解救他,是为了多个帮手。

“好了,你用力试试。”孟九思脸颊抽搐一下,缓缓放平左腿,刚才那一剑刺入不深,却也流了点血,衣袍被刮破一片布料,隐约透出雪白的肌肤。

李硯赶忙挪开视线,身上的肌肉因为用力显得更加紧实,他随便抓了抓衣服系好,扶着墙站了起来。

“待天一亮,我爹发现我没回去,定会找来。”

“等天亮?”孟九思冷哼:“胡总管可不会留我们到天亮。”

这断龙石是反向设置,只能从外面打开石屋,屋里的人想要出去几乎不可能。就是说,等胡总管缓过劲来,或者找来其他侍卫,随时能冲进石屋,堵杀他们。

孟九思盯向四周,房子是石头的,即便李硯还有一支火焰穿云箭也放不出去。四周没有窗户,顶部像有一整片金属盖住,这房子……太有特点了。

孟九思仰头示意李硯:“你掀开那副画,看看有没有暗门。”

李硯闻言,上前几步掀开图画,看到了后面墙上大量的花纹图案。孟九思起身凑过来惊异不已,这图案同烧山观黑门上的花纹类似。

她举起旁边的蜡烛近看,上面的花纹围绕中心呈两边旋转,中间似铸有苍蝇大小的字。

“你认识上面的小字吗?”

问了也白问,李硯摇摇头,他是武将,从小跟去边关,书读得少。

孟九思想了想,若是陈均绎在,可能会认识,他房间的书摞那么高,字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