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一段落?”孟九思别有深意地看着他:“后山那些被焚烧的无名尸大理寺查了吗?烧山观起火后发现的二十几具被烧死的姑娘孙大人查了吗?”

“天老爷可小点声吧…”

孙智胜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赶紧钻出房门,五步并作三步来到院子里:“孟姑娘小心隔墙有耳啊。”

自从上次安相的人找过他,历数他的家谱种种,让孙智胜惊觉被监视!

他一个不入流小官的祖辈几代都被查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是相爷不知道的。

孟九思的目光带着鄙夷:“陈大人真是交友不慎啊。”她转身欲走,孙智胜顿时急火攻心:“站住!”

他快速绕到孟九思面前,压低声音道:“你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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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午后,陈均绎补了个好眠。金色阳光照在身上,温暖柔和,他起身倒了杯凉茶,挪步到书案前写字。

几张铺开的纸映入眼帘,陈均绎脸色大变!

“谭头!”陈均绎拿起写满字的纸呼喊船夫,谭头进来比比划划解释前几日那个姑娘来过,可能是她留下的字条云云。

孟姑娘?陈均绎脑中仿佛划过什么,赶紧吩咐谭头靠岸,抓起那张纸匆匆赶回白马巷。

陈府书房中有一个镶金嵌玉的匣子,专门存放一些重要信件。他去灵州寻觅蒋太医后,也派人南下寻过周太医,下属从周家翻出来一封蒋太医邀他相见的信。

陈均绎把那封信与太医院的旧志做过对比,发现并不是蒋太医的字迹。会是谁写给周太医,又是谁出现在两人死亡的现场呢?

现在,他两手中拿着的两张纸,上面字迹一模一样。

孟姑娘。

陈均绎心中翻着惊涛骇浪。

她为何寻找当年的两位太医?难道出现在灵州山间小屋的第三人是她?

一瞬间,陈均绎倏然抬起头,串联起许多被他忽略的细节,心中有个荒唐的猜想。

他在灵州找上玄之道长师徒,难道并非偶然?他们也是去找蒋太医的?孟玄之任职过钦天监,还认识王贞娘,王贞娘将朝云公主抱出宫,孟玄之离开京城……

陈均绎快速起身奔向甬道,避光阴凉的甬道给他燥热的情绪降了降温。

小院子的摇椅上空空荡荡,师徒三人都不在。对了,谢五说十安带人去了青州。那孟姑娘呢?她去了哪里?

陈均绎坐在摇椅上,手指不住扣着扶手。

过不多久,他吩咐乘风牵马,飞驰奔向朝云殿。

烧山观虽然没了,但皇帝的炼丹大业不能停,修建神宫的进程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