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练习就学得快。你每天都干些什么?有空练习吗?”孟九思好奇,首相家的公子吃喝不愁,将来靠袭荫或是走科举,都是不需要费力的。

“小爷我随时有空。”安书逸咯咯笑出声:“在京城,我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烧山观比皇宫还难进呢,还不照样带姐姐进来。我不是吹,陈均绎他就进不来!”

“哦,他没玉牌?”

“当然没有!”安书逸掩饰不住得意,嘴角上扬起来:“我爹只得一块玉牌,自然是给我用。不过观里的人都认得我,也没人敢查看,所以我转给姐姐用。”

“那谢谢你。”孟九思笑容可掬。

“不客气。”安书逸双手背在脑后,靠在椅背上回忆一天天度过的场景:“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府里有先生,见我醒了就教我读书。吃过午饭,再读一会儿书。傍晚约人喝酒吃饭,从城东吃到城南,全城都吃遍好几轮了……”

他停顿一下,得意的情绪瞬间回落:“……也很无聊。”

日复一日的精彩也就不精彩了。

“那怎样过算不无聊?”孟九思胳膊抱在胸前,认真听他说。

安书逸双眼圆瞪,一下子委屈上来:“我不想过重复的生活!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也不愿意当官被人摆布!我喜欢玩,想走遍天下到处看看,想干嘛干嘛,而不是每天按照我爹的要求去读书!然后科举走个过场安排个官给我当,我不稀罕!”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天下多少人苦读十几年书都当不上官。

“有想法。”孟九思点头称赞,又冷不丁提出疑问:“那个……陈大人是多大的官?他也是走个过场?”

“屁!”安书逸越说越激动,直接站了起来:“他连过场都没走!仗着是东宫的人,他那便宜爹花钱给他买的官!”

“这样啊,”孟九思表现出吃惊:“他凭什么入东宫的眼?”

“他……”安书逸哑然,嘴巴开合半天,最后重重一拳砸向桌子:“还不是仗着我爹!”

他不愿意承认,这个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就该永远见不得光。

他不明白的是,为何爹爹安排陈均绎给太子伴读,而他只能给瑞王伴读,难道是因为自己不是长子吗?

他有点想歪了。

孟九思看着安书逸,笑眯眯道:“我也不喜欢过被安排好的生活,所以我想攒钱打造一艘大船,以后出海探险去。”

为此,她要准备好多银子才行。

“探险?”安书逸一个征神,随后双眼放光:“我也要去!姐姐,带上我呗。”

孟九思抿嘴笑着不出声。

安书逸当真了,以为是要证明自己有用。钱和人他都不缺,但是每个月有额度,花冒了要找胡彬再要。他是相府公子没错,却一点没有花钱的自由。

这一点,他真是很嫉妒有钱随便花的陈均绎。

“姐姐,我有探险经验。”

安书逸来到距离孟九思很近的位置,压低声音道:“去年冬天,我和赵二公子喝了酒,偷跑出来找刺激,当时我俩顺着悬崖一片的藤蔓攀爬千山。那天石壁滑,爬到一半,赵二那怂货回头看一眼,吓得松了手直接溜下去……我一口气爬到山顶,你猜最后我是怎么下去的?”

攀登藤蔓爬上高山不易,原路下来就更难了,得有极强的武功控制力。

孟九思配合他紧张的神态,做仰头崇拜状:“这么厉害?那最后你是怎么下去的?”

安书逸一脸傲娇:“我在山里发现了密道,走进去,居然到达烧山观主殿二楼!”

他当时喝了酒,记忆断断续续。

醒来后问胡总管,胡叔叔笑他喝多了出现幻觉,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