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从前作的孽,保你的命已是仁慈,可以继续活着了,不开心么。”

誉歆说完,刘育的哭声就止了,沉寂了会,刘育便红着眼抬起头,扑到他身上去,尖厉地叫起来,“滚!贱人!滚!你不得好死!”

刘育显然是情绪激动过了头,这个时候同他讲话,没什么意义。

誉歆无甚表情地站了起来,将下裳从刘育手里扯了出来,道,“你自己待一会。”

誉歆一走,刘育就想跟过去,想撕烂他的嘴脸,可他被一群小倌干了许久,腰腿酸软,站都站不起来,便爬着追了几步。

他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还对着誉歆尖声疯叫。

直到门合上了,刘育才停了下来,上身也倒在地上。

再后来,身体蜷成了虾米,无声地在哭。

#·黄桃出品

章二十八

刘育在蜀褥上睡了一宿,第二日,就病了。

一张小脸又红又烫,身体也烫。

付伶端了面盆进屋,就看见刘育蜷着睡在地上,面颊酡红。

他小嘴微张着,付伶放下面盆过来抱他的时候,滚烫的吐息就吹在了付伶的颈上,等抱上了床,刘育的裤子就被扒去了。

昨日给刘育洗身完,已经上过一次药了,可现在扒开来看,还是很肿。

装虎刺膏的小瓷瓶还在桌上,不过今日不能继续用了,付伶又给刘育上了一次药。

他还记得昨日,浓浊都流到了刘育的脚上去了,虽然流去了许多,可里头仍然留了许多,想来是做了极久了,带他走时,床上也有一大滩,洗了很久,才把人洗干净。

嘴也给那些小倌亲肿了,刘育在床事上,倒从来没亲过他的,连亲脸也没有。

这么想着,付伶的眼神就复杂了许多。

桌上除了小瓷瓶,还有一碗凉透的汤,付伶的指搭上刘育的手腕,把了一会,就收回手了,只是染了风寒。

付伶垂眼看刘育的脸,那睡相可真乖巧,像个不谙世事的嫩娃娃,一个黑心的人,原来能长成这样一张骗人的脸。

虽然心里的确是恨不得刘育死,但他却没想过要他的命,所以刘育第二次厌食,厌个一月余就能自行好转,他不过是想同样地折磨他的皮肉。

好淫,就罚他的淫物,贪口欲,就罚他往后都只能吃清汤寡水而已。

只是那用来罚他淫物的虎刺膏,鬼使神差地涂进了刘育的屁股里,手指一插进去,刘育就叫,在里面辗转地抹一圈,就变成了呜咽声。

这个样子被送进南风馆,也难怪会弄成这样。

他方才给刘育合好衣,现在又解开了,仔细地看,吻痕还没消,只是淡了点,这身体真是好看,无一处不好看。嘴已经不肿了,小小的,饱满的,是水润的淡红色。

…………

刘育因为屁股被过度使用,所以一直下不了床,等他饿极了,就会来人给他喂粥吃,那粥一点辅料都没加,寡淡非常。

但他还是吃了,再不吃,就要饿死了。

付伶给刘育擦了擦唇,接着就说,“弹劾中书大人的官员是天章阁大学士,皇上一向亲信他,今日已经定罪了。”

刘育突然抬眼,愣住了,付伶问继续他,“你想随中书大人一起被流放吗?”

刘育的身体颤了起来,好一会,他才看向付伶,怎么会突然间起落这么大呢,感觉像一场可怕的梦。

他爹极少陪他,他们常年是用书信交往,虽是不常相伴,但刘济对刘育,是有求必应的,而且他娘故去后,刘济也一直没有给他找一个二娘。

付伶也在看刘育,半晌,刘育凑过来亲了他的脸一口,抱住他一只手说,“你救救我爹,我以后乖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