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出品

章二十六

他有两颗小虎牙,咬起人来特别疼。

打他的屁股也不松嘴,誉歆觉得刘育实在是像只倔猪。

不过这倔猪非常怕死,誉歆一拿起盘里的剪刀,刘育余光瞄到他的动作,就立即松嘴了。

咬破的伤口在冒血,两道血痕流进了誉歆月白色的衣袍里。

刘育连忙直起身,伸手按住誉歆拿起剪刀的那只手,他的嘴巴上还沾着誉歆的血,颜色看着像很艳的花瓣,因为两只手被束在一起,所以刘育只能用两只手一起去按。

誉歆将手抽出来,把剪刀放到了让刘育够不着的地方,就来揉他的肚子,说,“大人该睡了。”

刘育的两手还按在桌上,皱起眉,“什么?”

誉歆把刘育翻起来的深衣下裾整理好,就把他抱出了刑房,刑房外一个下人也没有,不过刘育并未注意到这点。

“放我下去!你要带我去哪?”刘育不想自己被人抱着,也担心被人看到,就用他被束着的双手去打誉歆的肩膀。

刘育被抱回了他的卧房,抱进去后,誉歆就解开了刘育手腕上的白布,一解开,就被刘育掴了巴掌。

刘育掴完了,还想收拾他,便被誉歆抱到了床上去。

誉歆对上了左莲的目光,朝他微微颔首,就退了出去。

刘育从床上站起来,也要出去,想去叫下人来整理誉歆,正要下床时,左莲拉住了刘育的手,问,“足衣去哪了?”

刘育正有要紧事,懒得理左莲,直接甩开他的手下床,结果变成了跛下床,面着地地摔在蜀褥上,磕到了鼻子。

刘育被磕得大叫了一声,左莲捞起他的腰,把刘育捞回了床上,刘育捂着自己的鼻子,疼得一直掉眼泪。

左莲拿开了刘育的手,说,“我看看。”

因为蜀褥铺得后,所以刘育的鼻子只是被磕红了,左莲的手比较凉,便替刘育捂了会,边捂边问他,“亵裤怎么破了?”

刘育刚才跛下床,屁股就露了出来,因此,左莲看到了刘育下/身那被剪得破破烂烂的裤子,而且这裤子,穿在刘育身上还长了一些。

刘育一听,就知道左莲看到他穿着破裤子了,不仅觉得自己脸上无光,还觉得左莲一定在心里笑他,语气就差了许多,道,“关你什么事!”

左莲便不说话了,又替刘育捂了一会,就被拍开了手,刘育心里烦躁,看谁都不顺眼,他指使左莲,说,“去给我拿条新亵裤来。”

左莲顺着刘育,去给他拿裤子,等刘育换好了后,他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心里怨我?”

刘育不假思索,“你不是心知肚明吗?我当然怨你,最怨的就是你。”

“是因为我们肌肤相亲过……”

刘育一听到“肌肤相亲”,面目就扭曲了,扑过去掴左莲的脸,还大叫,“你闭嘴!”

雏鸟春只会令刘育在头几日格外渴望被左莲触碰,往后,这种渴望会慢慢降低,但不会降成没有,正是这种渴望降低了,刘育才能够时不时地去干其他书生。

刘育气血上涌,头脑也发昏起来。他不再理会左莲,因为还记挂着教训誉歆那个贱人,便扶着额下了床。

走到屋外,天太亮,刘育就更头昏了,眼也昏了,看不清路了。

于是他叫来了之前代他用竹节鞭打人的那个两个家仆,让他们去把誉歆绑起来,以绞刑一片一片地绞掉誉歆的事物。

还让负责居灶君的下人准备两盆辣椒水,好好伺候誉歆。

刘育本想让一个家仆背他去刑房里看誉歆受刑,但不知怎的,他突然间感到十分的困倦,连着眼皮也变成沉重起来,便只得吩咐了家仆,到时候把绞下来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