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育这一觉睡得格外的不老实,于是左莲守他守到了很晚才睡。

刘育梦着梦着,就被尿意给憋醒了。

他一转过头,就看见左莲手里捏着白布,靠着床头睡着了。

烛泪滴到桌子上去了,烛舌晃来晃去,左莲笼烟眉间的朱砂,称得他十分的圣洁不可侵犯。

刘育一看见他,就想粘到他身上去,不过他强忍下来了。

刘育看着这张脸良久,就软着腿爬下了床,端起了秉烛,思量了一番是要砸死他还是烧死他。

他的身体莫名地渴望和左莲欢爱,也许他死了,这渴望就没了,世子也永远找不到他,哪番,对于刘育来说都是好的结果。

至于自镜观里的那些秃驴,他要在世子打听到那之前,把他们都杀了,一个不留。

说什么要救苦度厄,其实一个个都见死不救,还说他罪有应得!若不是他们之前不愿出手救他,他又如何会被葵荷那贱人给报复了。

刘育一想到这些人明明有能力救他,却偏要看他去死,心里就生出煞气,左莲也是如此,明明他之前求过他那么久,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现如今,居然还敢肏他……刘育的目光变得阴狠,当真想拿支银针,刺进他眉间的朱砂里,烧死他,烧成白灰,撒到自镜观里头去!

就在刘育举起秉烛的时候,左莲眼睫颤了颤,便睁开了眼,正好对上满脸深恶痛绝的刘育。

“咚”地一声,刘育就挥下了秉烛,砸在左莲的额头上,因为他的手无力,挥下去以后,那秉烛就脱了手。

左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砸给砸得头昏眼黑,趴在床沿,捂住额头,好半晌,喉间痛苦地发出微弱的“唔”音。

秉烛掉在地上后,烛舌舔上蜀褥,就燃了起来。

刘育踢了左莲一脚,说,“你这荡货,死妖僧,敢上我,就该料到这结果。”

这蜀褥铺在床边,左莲就坐在这上面,他快两日未进食,被刘育砸的这一下,让他站不起来了。

一道血穿过他的左眼,像猩红色的泪水一样,淌到他的下巴去,他捂住额头的手,指缝间也渗出了血来,左莲趴在床沿。

一只眼被血染红,凤目半睁着,左莲抬眼看刘育,喃喃,“唔……为什么要……”

刘育不再看他,转过身去,如果再继续看左莲,他就要忍不住又扑到他身上去了。

“刘育……”

左莲的呼吸有些乱,将脸埋进了一直捏着的白布里。

刘育想看左莲被烧死,发出惨叫,他再把偏房的门给锁上。

但就在火舌舔上了左莲的衣角时,刘育莫名觉得心悸得厉害,接着,他的手脚不受控制地端来了面盆架上用来给他擦身的那盆水,浇灭了蜀褥上和左莲衣角上的火。

左莲的衣服被浇湿了,颤了一下,又抬起脸看刘育。

刘育手里还端着空盆,心跳得很快,他的心想要左莲去死,可他的身体不愿意。

左莲的脸上很狼狈,血和水混着往下滴,青丝也粘在了脸上。

刘育看着左莲的脸,没看一会,就松开了手里抓着的盆,扑到他身上,抱着左莲,去嗅他的味道。

左莲的眼睛湿漉漉的,不知是被水溅到了还是如何,他看着怀里的刘育,长睫上挂着的血珠掉在了刘育的身上。

刘育又强烈地渴求起左莲的触碰了,开始剥他的外衣,刚剥露一个肩头,他的手就被左莲握住,“你病了……不能……”

刘育不理他,抽出自己的手,就把左莲推倒在蜀褥上,骑到他身上去了。

刘育身上的深衣掉在左莲身上,他从宽大的深衣里爬出来,坐在左莲的小腹上,因为发现了左莲在看他的身体,刘育有些不高兴,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