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唇瓣,“我不想分开,也不想等到下辈子。”

季绫流着泪,嗫嚅着,“小叔……绫儿只在你面前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不想这样……不想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他将她身上的衣物缓缓剥除,动作轻得如同拨开珍珠的薄膜,“我也不知道,所以,顺从本心就好。”

他含住她的唇,把呜咽尽数吞入腹中。

胯下那物早已昂扬,他缓缓挺腰,被她一点点接纳。

季绫长叹一声,花心露华更甚。

经年的思念化作剑雨,尽数射向她。

她是一只水上的小船,随着波涛起伏,摇晃着身子。

眩晕感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她几乎要化在他身下。

“小叔……小叔……”

他随着他的动作喘息越发剧烈,冷冷的秋日,一滴汗却滴到她的胸口。

终于他狠狠顶弄几下,尽数泄了出来,却并不急着离开,只把软绵绵的人儿搂进怀里,亲了又摸。

“绫儿,你的事我不乱插手,可我们的事,交给我好不好?”他柔声说。

“我们没有以后的。”

“我们会有以后的。信我,好不好?”

季绫窝在他怀里,两人满身的汗也舍不得松开。

她终于意识到她还是想要他,可她结了婚,已经晚了,“我当初不该把柏梧扯进来……可厂子里的事,娘和小姨管了一半儿,于情于理,我现在都不能跟他分开……”

他往她脖颈重重地咬了一口,“真当我和他一样好脾气?我可见不得你在我身边口口声声说着别的男人。”

季绫缄口不言。

他知道,叫她迈过心里那道坎儿,不是一时片刻的事。他自己不也挣扎了许多年么?

他随手扯了条薄毯裹住软绵绵的季绫,一路抱到桌前,“该说正事了。单靠老王的单子,你的厂子撑不了多久。你们厂里的轧钢机能改膛线,废铁渣也可溶了做弹壳。这仗一时半会儿打不完,你们厂子大,转民用接不到多少单子。但造枪炮大需求大,你考虑一下。”

季绫忽而沉了脸,“这就是小叔今日打的主意?让我当外室,换你的庇佑?”

“我没打算用什么利诱的伎俩,你本就是我的。”

季绫没等他说完就拒绝了,“我不做,别以为我是你挥之即来的,上回造了样枪是你不要。别以为我离了你就做不成事。 ”

“绫儿,你何必跟我赌气?”季少钧笑了笑,“此事,不是小丫头依赖叔父,而是这世道,商人不得不依赖有兵的人。何况,你和你的厂子是两件事。你们厂子规模合适,你造的样枪是最好的,这是宋的意思,我没有资格决定这些,不过是近水楼台,把你的情况告诉她了。”

季绫觉得有几分道理,将那批文细细看过了,两人约定下周去军政署找见证人,签下这笔单子。

他见她看完,收回了手,柔声问,“那你陪我一会儿好么?当作是临行慰劳,或是替你传消息的奖赏?”

83.还记得怎么开枪么?

季绫与他相对而躺,静静地看着他,“你要睡觉吗?”

“不睡了。睡不了多久,况且也睡不着。”他低声说,“难得你陪我,舍不得睡,怕一觉睡过去,再见你又不知是何时。”

他眼下微微泛着青色,下巴的胡茬也冒了出来,比分别时憔悴了不少。

季绫看着他脆弱、疲倦、无力,无端生出一股爱怜,仿佛他是她的一个大玩偶。

仅仅这样想着,心脏就像浸泡在一腔暖流里,悠悠摇晃着,像春日阳光下,暖融融的海水里的一尾悠闲游弋的鱼。

他吻她,“别怕……我要的不多,你偶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