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鸿影见周家人的私事说完了,跟着胡扯了半晌。
她看了看表,拉着季绫的袖子扶她坐下:“我叫的牌友还未到,少奶奶来凑个数。”
季绫便坐在下首,边推牌边笑着,“说好了,等你们的人来了我就不打了,我还要出去呢。”
周知言总觉得她人前一副老油条,背地里依旧孩子似的,便逗她,“出去做什么?半天都离不了人?”
王鸿影是个爱开玩笑的性子,她将面前的牌码起来,也眯着眼睛笑,“你急什么?结了婚,他还能跑了不成?”
周知言道,“我看那小子呆头呆脑的,没想到还真把你迷住了?”
季绫红了脸,“小姨总没个正形。”
周知言抓住了她的话头,“你这倒方便,都不用改口了。你说小时候来咱们家,是不是就预备着作周家的新娘子?”
王鸿影指着周立心道,“谁说不用改口了,这不是要随着相公叫‘娘’了?”
季绫越发红了脸,不说话。
周立心出来打圆场,将话题引到别处去,季绫这才松了一口气。
嫁给哪个男人都是一样的。
无非是过富太太的生活,打牌看戏吃饭。
参加周家两位奶奶牌局的,都是些有意思的人。
季绫是爱听她们说话的。
坐在她们身边,听她们海阔天空地谈。
周家的牌桌上,客人来来往往,不拘男女,又都活泼。
和都督府里的不一样。
都督府的女眷们单独在内厅摆一桌,因没个合适的女主人,季绫十四岁起就代替母亲,就张罗着太太们的牌桌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