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小米山药的清香又飘进来,崔钰无奈推了他一把:“让开,我去关火。”

崔钰人进了厨房,关火,拿勺子小尝了一口,余光随意往旁边扫了一眼,吓得勺子差点没拿稳。

梁弋周倚在厨房推拉门上,深色的睡衣扣子开了两颗,大概是发烧中,锁骨和脖颈隐约泛红,额间也有细密汗珠。

他凝视着她,视线沉默地跟着她动,从头到尾压根没出声。

“……能不能别没声没息地站那儿,吓人得很。”

崔钰抬手一指客厅:“你那沙发不是挺舒服吗?去那儿躺着呗。”

“你刚刚说的,能不能再说一遍。”

梁弋周病起来,音色也改变,带着些微的沙哑,每个字的尾音都像往下滑落。

崔钰看他几秒,忽然朝他走过去,手沿着真丝睡裤滑下去,梁弋周本来就敏感,轻嘶一声下意识想躲,被崔钰轻拍了下:“别动。”

“趁人之危啊你。”

梁弋周的黑眸蕴着雾气,声音很低,人却不自觉朝她靠。

下一秒,崔钰从睡裤兜里摸出一根黑色录音笔来,在他眼前摇了摇,挑眉:“解释一下?”

“怕你反悔。”

梁弋周毫无悔意,幽幽道。

“我一觉睡醒,你不翼而飞,说过什么也不认,我上哪儿维权去。”

崔钰看了他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