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鹤好像是听到我摔倒的动静,才冲了进来,可……可我现在实在狼狈不堪,连裤子都没有扯上来。

我慌乱之下,只想尽快把裤子扯上来,尽量掩饰住我这个丢人的样子,可我扯了几下,竟然有些使不上力。

方明鹤发现我的动作,居然伸出手想帮我扯裤子,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不要!”

太丢人了……

为什么我每次都在他的面前那么丢人?

我抖着手去扯自己的裤子,一边忍着羞愧说:“请你不要看,求你。”

方明鹤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松开我的手臂,直起身背了过去。我发现他背过去,更快去扯裤子。好不容易,我把裤子扯了上来,再尝试站起来,但我下面疼得厉害,一动就痛,痛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所以我只能去寻求方明鹤的帮助。

“那……”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活成我这样,真的很丢人。

方明鹤听到我的声音,不等我吞吞吐吐把话挤出来,就先开了口,“要我帮你?”

他依旧是背对着我的。

我咬了下唇,随后小声地嗯了一声。

方明鹤平时说话总是用调侃的语气,眼睛带笑,可是他扶我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笑,而且我说我还没洗手的时候,他脸上也没有闪过嫌弃之意,反而扶着我到洗手台旁边,往我手心里挤了洗手液,帮我打开水龙头。餹綶正鲤

我回到了床上,方明鹤刚想说什么,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依蕐獨jιà

他拿出手机,神色瞬间变得有些莫测,还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当着我的面接起了电话。

“阿言……你过来了,那就来病房吧……他还没有吃,我记得你们说的,他要吃专门的病号饭嘛,哪敢拿医院的食堂饭给他吃啊……你快过来吧,我值班了一晚上,我要去补觉了。”

40.

我看着摆了一桌的吃的,愣了一下,温言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你昨晚就没吃东西,不过今天只能吃点软食。”

我哦了一声,准备下床,他看到我下床却伸手拦住了我,“榕榕?”

“我还没洗脸。”我跟他解释。

“我扶你去。”

我又一次被扶到了洗手间,我刷牙的时候,温言就在旁边看着我,他的视线有些过度专注了,让我不得不闷头刷牙。

昨夜的事情估计他也看到了,即使没看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吃完饭后,我突然想起了傅书闻的手表,那个手表现在不在我手上。温言看我眼神到处看,问:“榕榕,你在找什么?”

“手表……温言,你昨天看到我手上的手表了吗?”我抬头看着他,却发现他在听到我这句话时,眼神微微一变。

“手表吗?你哥哥拿走了。”温言说。

那应该他会还给傅书闻的吧。

我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第二天开始可以自己下床随意走动,虽然还有些痛,这三天里,我除了见到护士,就是方明鹤和温言,始终没有见到傅修瑾。

我想到傅书闻跟我说的,傅太太想傅修瑾结婚。

第四天,我可以出院了,是温言来接我,方明鹤临走前给我塞了一把糖。

“拿回去吃吧,但记得不能一次吃太多。”

我跟他说了谢谢。

路上,温言像是随意跟我提起,“你哥哥这段时间特别忙,没有时间照顾你,所以你要去我那里住我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去拿你的衣服。”

我听到这话,完全愣住了,好一会才问:“哥哥他……是要结婚了吗?”

温言看向我,他此时表情太过平静,我几乎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没有啊,怎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