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地闭上了,可我数到一半就忘了数到哪了,因为好疼啊,疼痛让我分神。
我感觉到有东西伸了进去。
还有人在说话。
“必须清理干净,不然会……”
“他要住院吗?”
“不能打麻醉吗?他哭了,你没看到吗?方明鹤!”
“别吼,别吼,我已经动作很轻了,你应该去吼那个罪魁祸首,他妈的,骂我有什么用?我真的是服了,一个两个技术这么差,你们傅家遗传?”
“修瑾!别动手!”
“傅修瑾,你有种就动手,然后再去找第二个医生给你宝贝弟弟看病!”
再后来,我好像睡着了,等醒来,我发现我在病房里。
房间里空荡荡,入眼尽是白色,没有其他人,连本书都没有。正在我想下床的时候,病房门从外面打开了。
是方明鹤。
他依旧一身白大褂,看到我醒了,勾了下唇走过来,“醒了,还痛吗?”
我看着他,还没说话,他又补了一句,“你哥哥养不起你,把你丢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他自己说完,倒先笑了起来,该拉了个凳子在我旁边坐下,“好了,不逗你,你哥哥回家处理点事情了,阿言他去公司了,所以只有我在这里照顾你了,谁让我是医生呢?”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棒棒糖,橙子味的。
“吃吗?”他问我。
我看了一会,慢慢点了下头。
方明鹤给我剥了糖纸,在我吃糖的时候,他突然叹气道:“傅修瑾真是有福气,你怎么那么乖啊?”
我感觉到他的手捏了下我的脸。
我想了下,把糖拿了出来,“医生,我……”
“等等,你叫我什么?”方明鹤又捏了下我的脸。
我有点想躲,可我吃了他的糖,“医生……”
电影里都是叫医生的。
“叫我医生太生疏了,你叫我……明鹤哥哥吧。”
他又捏了一下。
我后悔吃他的糖了,好在他捏了这一下就没有再捏了,而是坐在我旁边开始玩手机。
他好像在跟人聊天,我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吃糖了。
我糖吃完了,他对我伸出手,“把棍子给我。”
我愣了一下,把剩下的糖果棍子给他,他就拿着丢进了床尾的垃圾桶,随后他出去了,出去前跟我说床头有床头铃,不要自己下床,有需要就摁床头铃。
过了五分钟,我就摁了床头铃。銥嘩襡镓
进来的人还是方明鹤。
他看着我,“怎么了?”
我抿了下唇,有些不好意思,可不说不行,“我想上洗手间。”
39.
方明鹤闻言,眉毛轻轻一挑,走近我,“我扶你去。”
我本以为他只是扶我到洗手间门口,哪知道他还要扶着我进去,我不由顿住了脚步,手甚至抓住了洗手间的门把,“医生,扶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你怎么还叫我医生?不是说叫明鹤哥哥就可以了吗?”方明鹤看着我,又看了下我紧紧握着门把的手,发出轻笑一声,“怎么?你怕我占你便宜?晚了,昨晚我该占的不该占的都占完了,你现在才开始防备,是不是太晚了?”
他语气里尽是戏谑,我心里的那根弦崩得更紧了。
不知为何,我总是有些怕对方,大概是前几次方明鹤在我面前都表现得有些过度……浪荡,对,是浪荡。
他真的不像一个医生。
起码我心中的医生不是他这样的。
我们站在洗手间门口僵持,最后还是方明鹤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