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位于五楼的高端私人会所,这次是一楼,整层都是办公室,这层的装修风格朴素平凡,采用非常柔和的间接照明,长长的走廊两侧是紧闭的房门,墙面洁白,像一条隧道似的笔直向前。
走廊尽头挂着一幅很抽象的艺术作品,画面内容是颜料、一大块颜料和另一大块颜料,画幅巨大,右侧的房门半开。
乔安娜挽着崔安然的手臂,讲道:“搞不懂陆总挂这么一大块破布在门口干嘛。”
崔安然道:“马克·罗斯科的作品,如果是原件的话,大概要 3 亿美元。”
乔安娜夸张地大叫起来。
她探头进了房间,食指曲起扣了扣门:“陆总,真的吗?”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旋转着调整方向面向她们,笑着对乔安娜道:“你要是当真,就直接搬走好了。”
乔安娜眼睛一眨,拨了拨头发:“我可搬不动。”
她把崔安然请进来,然后带上门,还不忘留下一句“拜拜”和一个飞吻。
崔安然不等人请,隔着桌子径直在访客椅上坐下,笑道:“东哥,好久不见。”
陆鸣东也笑:“是啊,有七八年了吧?”
崔安然点头:“八年。”
加州的留学圈并不大,彼此都打过照面,陆鸣东是南洋商会陆家的长子,崔安然进学校的时候陆鸣东正要毕业,不算熟,寒暄几句,大家说的都是客气话,陆鸣东没怎么变,从那时起就十分周全。
悦然虽然市值可观,但不过就是一个公司,和陆家这种家族财团完全不是一个量级,陆家的南洋信托主体大多是海外资金,体量大自由度高风险承受度高,是企业梦寐以求的“钱袋子”和“金主”,崔安然当时刻意去结识陆鸣东,身份并不对等,但陆鸣东对人春风和煦,帮了她不少忙。
认识贺清池,说起来也和陆鸣东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