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关系,成了崔安然站在这里的理由。
崔安然道:“你时间宝贵,我该开门见山,东哥,我邀请你投资屹然。”
“我以为你急着让安娜约我,是为了 Hazel,真让我意外。”一双桃花眼眨着笑了笑,陆鸣东说着意外,脸上的神情可是一点意外都没有。
“我就是为了清池邀请你投资屹然。”
陆鸣东仍是笑着:“屹然是你们夫妻俩一人一半,我要是插进去,显得有点难看。”
崔安然压低了一点声音,但身体姿态没变,仍然坐得笔直:“可是在我心里,屹然是我和清池的。”
这下陆鸣东是惊讶的,但神情一闪而过,再抬眼时仍是笑意:“突然觉得自己很像劫匪在索要赎金。”
“怎么会。”崔安然笑道,“当初你签下清池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天,这叫做投资。”
“我可没打算应在你身上。”陆鸣东开了个玩笑,“我一直打算把 Hazel 养好一点,去敲诈他哥哥。”
“屹然不该有谢青彦的一半。”崔安然说道,“启动实验的不是他,多年投资共渡难关的不是他,最关键瓶颈时雪中送炭的不是他,他在实验成功后才来摘桃子,自然是可替代的,东哥,屹然的生物包材专利是独一无二的,领先业内至少十年,这会是唯一的窗口期。”
陆鸣东想了想,问道:“定向增发多少?”
“百分之二十。”
“值得吗?”
崔安然轻轻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如果我想要的东西用钱买不来才糟糕。”
陆鸣东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很干脆地答应了:“成交。”
崔安然站起来伸出手,两个人握了一握,他忽然用起读书时的称呼:“Ari,祝你得偿所愿。”
“我会的。”
她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从来如此。
55 寸的电视大屏传来男女吵闹对话中激烈的高音,俊男美女在电视剧中演绎着恨海情天,两个人脸上都流下牛肉宽粉一样的眼泪,但是却没等打动电视机前的观众,小琪躺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梗着脖子寻找着遥控器的位置。
找到了,甩在了沙发的另一侧,在脚边,她用大脚趾摁灭了电视。
桌上堆着一包开封吃了三片的薯片、半罐瓜子和两杯喝了三分之一不同口味的果茶,还套着外卖用的塑料袋子,手机和 IPad 摆在旁边,有一小半伸出桌子,长长的坠子垂在桌角,看起来摇摇欲坠。
小琪却没动,只是盯着摇晃的挂坠发呆,像盯着催眠用的怀表似的,打了小半个哈欠。
之前贺清池为了让她住得更舒服些,方便跟组,在越城租了一套独立公寓,已付半年房租,走他的私人账,现在工作虽然辞了,但是却没有人找她讨回,反正还没到期,索性先住在这里。
没急着找新工作,不完全是贺清池之前预付了她一整年工资的缘故。
入行半年,遇见的怪事比之前二十年都多,当助理又累、又辛苦、事情又多,还要早起,但唯独有一件事
不会无聊。
小琪看着单调枯燥的天花板,眼前浮现起以前光怪陆离的生活来。
手机震动起来,眼看就要掉下桌子,小琪眼疾手快捧上去接住,疑惑地看了看来电显示联系人,贴在耳边,“喂喂”了两声,然后夹在肩膀上拧开房门,嘴巴忽然张大成了圆形:“崔总!”
崔安然站在门口,浅浅一个微笑,她穿浅灰的单扣羊绒大衣,里面是一身白色套裙,肩上挎着一只小巧的 Gucci 链条包,两只手原本插在大衣口袋,见小琪开了门,右手抽出露着细腕和纤长手指,若隐若现地带着一支满钻的女表,小琪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