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你还不够成熟,学都没上完匆忙回国,董事会逼你爸爸下台,你是被硬推上来的,杨阿姨希望用这种方式守住你们家的位置,却忘了考虑你,小然,你只是个学生,还没有厮杀过,你能找到的办法很少,提前想到这一点是很简单的。”

“你只能找我,结婚是最简单的绑定方式,我做了些准备,仅此而已。”

崔安然不轻不重地插了一句:“我还可以找谢青迟。”

“他不是谢家的继承人!”

谢青彦突然转过脸来低吼,手臂微微颤抖,他克制着情绪和力道,身形虽然不动,但紧绷的手背暴起青筋,指间的雪茄弯折起来,一字一句道:“你只能找我。”

“我们从小就认识,安然,最合适的是我,你只能来找我。”

“当初我说时间到了就可以分开,如果你爱上别人就可以分开,是因为尊重你,也是怕太贸然吓到你,但是你现在不是小女孩了,你该重新考虑……”

“什么人才是最合适的。”

雪茄弯折的角度渐渐恢复,谢青彦的语速和状态也平稳下来:“这五年我们相处得很好,我们合作得也很好,我们不该离婚,如果你没有爱上什么人,那就应该是我,我们总能找到共同的目标和利益,我们可以一起把时间花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

“素素以前一直很担心徐叔叔要她嫁给你。”崔安然突然说。

她说完,喝完了最后一点蓝莓酒,然后又倒了一杯。

“早餐别喝太多酒。”谢青彦这样说着,将热牛奶推了过来,然后说,“她纯粹是想多了,我不会看上她,契合是很重要的,徐素素和谢青迟是一类人,他们的脑子是一团浆糊,当个漂亮的小废物就行了,提供些什么……”

他微微皱眉去想那个词,想到后眉眼舒展开了:“……情绪价值。”

崔安然若有所思:“婚姻只需要共同的目标和利益都够了吗?”

“当然,不然呢?”

“那么生理需求呢?”

倒枫糖的手停在半空,谢青彦的动作顿住,瞳仁放大一瞬,随后他放下银壶,手覆在她的手背,摩挲着细腻肌肤,两指环住可以带住一枚婚戒的指根,低声笑了:“当然也可以,我们可以更亲密。”

“也许我比青迟更好,要试试吗?”

崔安然抽动手指,以一个挂住杯耳的动作离开了滚烫掌心:“对我来说,亲密关系是排他的。”

谢青彦知道她意有所指:“舒窈。”

他讲完竟笑了一下,嘴唇轻抿:“你是在吃醋吗?如果是,那么……”

“再也不会有舒窈。”

崔安然握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杯底磕在瓷盘上,秀眉深蹙,目光锁住眼前的男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爱她吗?”

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随后恢复了散漫的不在乎,谢青彦道:“不要做那种女人。”

不要做那种女人,去纠缠爱和不爱,为了远处寒冷不可及的雪山,在冰原中跋涉,消磨了时光,放弃了利益,崔安然说:“我绝对不会。”

谢青彦露出欣赏的目光:“那很好。”

他拨开桌面的餐盘,从花束阴影下拿出黑丝绒礼盒打开,硕大而艳丽的红宝石宛如凝固的鲜血,散发着浓郁而炽热的红色光芒,几乎完全淹没了镶嵌着细钻的戒托。

他拿出那枚戒指。

“我们应该在一起,安然,我们是同一类人。”

一声闷响突然而起,崔安然下意识看向窗外,那是雪层断裂的声响,松枝上的新雪落在地上,与此同时,放在餐盘旁的手机屏幕一闪,她扫了一眼,心脏揪紧了。

“清池出事了!”

崔安然喊了一声,随即在谢青彦持